梁佑堂闭上了眼睛,低声叹息道:“既然,你也不明白……那就让我亲口告诉你吧!”
梁佑堂收起了刚才那副委屈的神情,冷漠的睁开了双眼,沉沉的直视着她的眼睛:“经历了这些日子后,我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若是卑微如草芥,那他是生是死,根本就没人在乎!”
苏昭昭正想反驳,梁佑堂却攥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句道:“既然我没人在乎,那我为何要在乎别人?”
梁佑堂呼吸变得极重,剑眉压得很低,眼底充满了绝望,攥着她肩膀的手指快要嵌入她的骨肉之中。
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因受到伤害而暴怒不休。
她从未见过梁佑党这副表情,被眼前这幕吓得不轻,一时忘了反驳。
梁佑堂偏了偏头,轻轻笑道:“很快,你心心念念的顾指挥使,就能尝到这滋味了!”
“你……”
她不安的看向梁佑堂,脑海中浮现出初次与他见面时的情景。
明明还是那张笑脸,为何却这样的陌生?
才三个月没见,她完全不能理解梁佑堂了。
所以,梁佑堂将她捉到这里,不仅仅是想让顾野完不成婚,还想要顾野孤立无援?!
苏昭昭心惊肉跳,不禁脱口问道:“你想对顾野做什么?”
梁佑堂冷笑一声:“我就不信,那个姓顾的真有那个能耐,既能救这京城里的权贵,还能救你?”
苏昭昭瞪大了双眼,脸色大变:“什么京城里的权贵?!你什么意思?”
梁佑堂笑眯眯的回答:“我只是在薏米里掺了些好东西,至于那些人能不能活,那就要看他们命硬不硬了!”
“薏米?!”
苏昭昭震惊地看着他,小口微微张开。
原来,京城没有发生时疫。
是医馆用来去湿的薏米有问题!
她好想立即出现在顾野的面前,将这件事告诉顾野知道。
梁佑堂像是看穿了她似的,冷笑出声:“就算那个姓顾的已经查到了可疑之处,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昭昭只感到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死死地盯着梁佑堂,心情十分复杂。
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敬重的梁大哥,为了要对付顾野,竟不惜做出牺牲他人的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
梁佑堂轻笑了一声,看着她苍白的脸,眼底多了几分凶残:“既然我不能娶你过门,那顾野也休想娶你过门!”
“顾野让我此生都不能再走漕运,那他今生今世也休想要舒舒坦坦的过日子!”
苏昭昭心头震颤,也恍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