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话还未说完,溺水的窒息却感席卷了过来。
她的脖子被一双大手扼住,梁佑堂的面容遮挡了她所有的视线。
很快,她就发不出声来,寒意从脖子一直蔓延到四肢全身。
在下意识间,她双手握住了梁佑堂的手腕,想要奋力将他的手臂扳开。
梁佑堂眼底赤红,厉声冲她吼道:“你别想着找人搬救兵!用不了多久,那个姓顾的自然会被那个狗皇帝解决掉了!”
苏昭昭瞳孔一缩,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说什么?!”
梁佑堂无情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有一点,我始终没想明白。既然你一早就和姓顾的认识,又和他两情相悦,那为何你会突然离开京城,回到庆州?还让苏伯伯苏伯母替你张罗婚事?”
苏昭昭怔愣了一下,一时间,她竟然没办法回答。
梁佑堂一脸漠然的盯着她,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她只得嗫嚅了起来:“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
梁佑堂哼笑了声:“答不上来吗?要不要我替你答?”
她急忙摇头:“不。梁大哥,你不会知道!”
她亲眼目睹梁佑堂的眉心蹙紧了些,但她不希望再让梁佑堂误会,于是直言道:“我只能说,那时的我是真心想要离开顾野。”
梁佑堂皱起了眉,因为生气紧紧咬着后槽牙,两腮看着鼓鼓的。
苏昭昭心有亏欠,低下头:“但是,我没想过欺骗你什么!你就当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梁佑堂打断了她,恨恨地说:“既然你对顾野并不是那么死心塌地,就说明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苏昭昭一脸忧色。
她没想到梁佑堂会这样理解,又要开口解释,却又一次被梁佑堂打断:“我知道,你迫于他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压力,才会委屈自己。昭昭,你不必委屈自己!等我们离开南唐之后,你就不用怕他了!”
苏昭昭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离开南唐?!”
梁佑堂咧嘴一笑:“你不记得我是做漕运出身的吗?水路难不倒我,从这里出发只要一日路程,就有渡头,到时候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了!”
她闻言,心头一阵恶寒,铁青着脸追问:“……你来京城,难道……不是为了要投靠……文定侯吗?”
“文定侯?”
梁佑堂扬了扬眉,笑出声来:“他算老几?!”
“南唐在现在的这帮人手里,根本就是一团的散沙。”
梁佑堂眸子里闪着微微的寒光,冷笑道:“我只不过才送了一份回礼,他们就全城戒严了!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