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未婚便住进将军府,那些人定会拿这做文章。
裴淮年身处风口浪尖,婚事本就被各方盯着,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非议。
她得沉住气。
不能急着寻求庇护,更不该给他添压力。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场交易婚姻,他肯应下这桩事,她便有了与于氏周旋的底气。
眼下只需等他腾出功夫斡旋,总不能为了自保,反将他拖进浑水里。
“那我遣人护送你回去。”裴淮年又道。
墨色云团沉沉压下,夜色愈发浓稠。
沈知念没再推辞,颔首登上裴淮年备好的马车。
车帘落下时,她看见他立在雨幕中的身影,马车渐行渐远,将裴淮年挺拔轮廓甩在巷口深处。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不见,裴淮年才转身疾步回府。
书房内早有两道身影静立等候。
白衣江火冲黑衣疾风挑眉:“疾风,你说沈姑娘连夜冒雨来做什么?”
“有什么可猜的。”疾风本就寡言,此刻更懒得接话。
江火语气散漫:“将军一听是沈姑娘求见,连咱们都撂在这儿了,显然啊……”
他拖长了音调。
“显然什么?”裴淮年推门而入的声音陡然沉下来,衣摆带起冷冽的风,让满室空气都凝了几分。
江火霎时挺直脊背:“将军。”
“方才的话,接着说。”裴淮年裴淮年走到两人面前,不依不饶的问道。
江火往旁缩了缩脖子,还是回道:“……显然……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