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岛屿?会飞?”
伯明康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但多年航海生涯养成的直觉告诉他,卡伦和那个了望手不是在开玩笑,尤其是在所有魔法仪器同时出现诡异干扰的背景下。
“人呢?那个科尔顿?”
“我已经把他单独关在禁闭室了,下了封口令,除了我和看守,没人接触过他。”
卡伦立刻回答,“兹事体大,我不敢声张。”
“做得好。”
伯明康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略显狭小的船长室里显得有些压迫感。
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船长外套披上,眼神锐利如刀:
“带我去见见他。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金属岛屿’能吓坏我的仪器,还能飞!”
卡伦肃然领命,侧身引路。
两人穿过灯火通明但气氛略显凝重的下层甲板通道,来到了位于船尾底舱的禁闭室。
这里潮湿阴冷,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提供着微弱的光线。
看守的水兵见到船长亲至,立刻挺直腰板行礼,无声地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禁闭室内,年轻的了望手科尔顿正蜷缩在冰冷的铁架床上,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看到船长和大副进来,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直,声音带着颤抖:
“船…船长!大副!”
伯明康没有立刻发问,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水手。
科尔顿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出头,是舰队里公认眼神最好的了望手之一,平时表现也还算沉稳可靠。
“科尔顿,”伯明康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再给我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要添加任何你的想象。明白吗?”
“是!船长!”
科尔顿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回忆着那恐怖而震撼的一幕。
“大概…大概就是魔法仪器发疯前一点点的时候。
我…我在主桅了望台上,当时云层压得很低,海面能见度一般。
我…我习惯性地抬头扫视天空,主要是看有没有雨云或者…或者传说中的风暴鹰之类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再次浮现出当时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