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突然将银针插入自己的 “太渊穴”,银链的振动频率与装置产生共振:“苏尘,还记得在恒山时,你说过因果之钥是用来守护每个‘现在’吗?” 她的眼神坚定,“而现在,我相信你。” 苏尘心头一颤,握紧她的手,将因果之钥刺入装置核心。钥匙光芒与银针银光交织,在书院上空投射出巨大的八卦图,那些被观测者扭曲的时空碎片,纷纷化作金色的书页,飘落在临安城的街巷。
机械兽首停止运转,书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苏尘望着朱砂苍白的脸色,心疼地取出雷鳞药液:“先处理伤口。”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药液。朱砂的目光落在他专注的眉眼上,轻声道:“在姑苏时,你说我的银针让你安心…… 其实,和你并肩作战,我也从未害怕过。”
夜市的喧嚣重新涌来,花灯的光芒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苏尘抬头,看见前方的河面上漂浮着许多祈愿灯,烛光在水面摇曳,宛如银河落入人间。“去放盏灯吧。” 他轻声提议,牵着朱砂的手走向河边。新穿越者少女识趣地躲到一旁,摆弄着仪器记录脉轮修复数据。
苏尘买下两盏莲花灯,在灯面上写下愿望。朱砂凑近看时,耳尖又红了:“你写的是……‘愿所有时空的遗憾,都能被温柔以待’?”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那我写……” 她顿了顿,在灯面上落下字迹,然后轻轻将灯放入河中。两盏灯顺着水流漂远,苏尘瞥见她灯面上的字 ——“愿与君共守人间烟火”。
河风拂过,朱砂的发丝扫过苏尘的脸颊。他望着她被灯火映红的侧脸,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她的手:“等这场危机结束,我们一起去看遍所有时空的风景,好吗?” 朱砂的手指微微收紧,没有回答,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与河面上的灯火、两人相握的手,共同织成临安城最温柔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