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浮生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小事,不足放在心上。”
他隔着一扇窗户与站在庭院中的人对话道:“重要的是你我之间的合作,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靠您了。”
那黑衣人声音骤冷:“施浮生,你敢耍我?”
施浮生微微一笑:“耍您?”
他似有些受伤一般,捂着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我好心好意把真相告诉您,您却说我耍你?难不成您不想知道自己其实恨错了人,想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
黑衣人神色骤冷,他的袖中陡然放出一把飞刃,那飞刀擦着施浮生的面颊飞过,将施浮生那张俊美的脸上划破一个口子。
施浮生用手抿了一下,看到了指尖鲜红的血,只是他的眼中却毫无畏惧。
“都到这个时候了,您早就已经跟我绑在一条船上了,这个时候想要下船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有些话并不需要晚辈提醒,但晚辈还是不免多说一嘴,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得做绝。”
施浮生笑容淡然,眼睛里充满戏谑:“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这个时候反悔,没有人会站在你这一边。”
经久的沉默。
最后,那黑衣人只是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入夜后,纪窈卿哄睡了团子,回到了寝殿内。
她发现萧庭风还没有就寝,正一个人坐在书案旁,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沉思。
纪窈卿笑着说:“今天团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好晚才回来……”
她一边说一边走近萧庭风,然后就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因为萧庭风手中正拿着她今日带回来的那一个荷包。
萧庭风把玩着手中的荷包,缓缓抬眸看向纪窈卿。
纪窈卿看到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那双眼睛平静的可怕的萧庭风。
纪窈卿不由后退了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害怕,明明萧庭风的这个眼神里面并没有怒意,甚至连多余的情感都没有。
可纪窈卿却确实是感受到了一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凉意。
那一瞬间,纪窈卿的心都揪紧了。
明明她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可这一刻却像是被萧庭风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下意识的心虚了。
“我可以解释,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我曾经在皇兄的手腕上看到过。”萧庭风重新扬起了笑容,一步步走到了纪窈卿面前,将那荷包放到了纪窈卿的手中:“是荷包有什么问题吗?”
纪窈卿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萧庭风会误会!
“这是相思子手串,是剧毒之物,我见萧庭明戴着它,就把它取下来了。”
纪窈卿解释道:“这是剧毒,需得妥善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