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端着鲫鱼汤回来时,娄晓娥正用筷子扒拉着火腿,见他进来就笑:“你这汤再晚来会儿,盘子都要被我们舔干净了。”
于莉正给湘茹夹了块鱼肚子,闻言睨了何雨柱一眼:“让你盛个汤磨磨蹭蹭,晓娥家的火腿都快被雨水抢光了。”
何雨水嘴里塞得鼓鼓的,含混不清地嘟囔:“谁抢了,是湘茹姐不爱吃瘦的。”
湘茹赶紧摆手,脸颊泛着红,手里的筷子在碗里轻轻拨弄着没吃完的米饭。
佟丽雅放下筷子,拿起桌边的粗布帕子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娄晓娥刚拆开的酒盒上:“这杏花图案的盒子真好看,晓娥姐在哪儿买的?”
娄晓娥正给佟志续酒,闻言笑了:“哪是买的,我妈年轻时陪嫁的梳妆盒,不算太大,装两瓶酒正合适。
后来首饰收进樟木箱,这盒子就用来存稀罕物了。你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找个类似的。”
佟丽雅脸颊微红,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晓娥姐,我就是随口说说,这盒子瞧着就金贵,哪能随便给人。”
说着眼尾轻轻垂下,辫梢的红布条跟着晃了晃,像藏着点不好意思。
何雨柱原本正给湘茹夹一块鱼腹,听见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放下筷子凑过去,盯着那杏花盒子仔细打量。
盒身的红漆虽褪了些,可那杏花描金的纹路却透着股讲究,边角磨损处露出的木色温润,不像寻常木料。
“这盒子有点意思。”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盒沿,指尖划过雕花的凹槽,“晓娥,你摸摸这木头,是不是比一般的硬实?还有这漆色,看着旧,可润得很,不像后来刷的新漆。”
娄晓娥被他说得一愣,放下酒壶也摸了摸:“还真没留意,就知道是我妈带来的老物件。你咋懂这个?”
“前阵子跟关大爷学了点皮毛。”
何雨柱眼睛发亮,又翻到盒子背面,见角落有个模糊的小印,凑近些才看清是个“苏”字。
“你看这落款,像是苏作的手艺,关大爷说早年江南那边的匠人爱在这种梳妆盒上留私印。”
于莉在旁笑他:“学了两天就敢充行家,别是看走眼了。”
“我可没瞎说。”何雨柱拿起盒子掂了掂,“你看这分量,沉得很,保不齐是檀木的。关大爷那儿有个几十年的梳头匣子,跟这个手感差不多。”
佟丽雅听得认真,忍不住又看了那盒子两眼,轻声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瞧着就不一样。”
娄晓娥忽然笑了:“照你这么说,我这装酒的盒子还是个宝贝?回头得赶紧收起来,别再磕着碰着。”
说着就把盒子往柜里收,何雨柱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瞅了两眼,被于莉笑着推了一把:“再看眼珠子都要粘上去了,先把你碗里的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