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他身后穿过来,带着点他身上的香皂味儿,飘到湘茹鼻尖,她悄悄吸了口气,脸颊又热了几分。
“车来了。”何雨柱突然说,伸手指了指远处。
湘茹顺着他的手望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他的胳膊——
那手臂瞧着粗壮有力,肩膀也宽实,往那儿一站,像座敦实的石碾子,透着股虎背熊腰的硬朗,反倒让人觉得心里踏实,像有了依靠似的。
她赶紧收回目光,心里头却乱糟糟的——要是……要是真像柱子哥说的,当初姐姐肯把自己介绍给他,现在会是啥光景?
到时候自己也像姐姐一样成了城里人,吃上商品粮,不用再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挣那几个工分。
还能给柱子哥生儿育女,守着他过踏实日子,还有……每天晚上做那羞羞的事儿
看得出来柱子哥是真稀罕自己,刚才在林子里的眼神,还有此刻回头时眼里的热意,都透着疼惜,他一定会对自己好的。
湘茹越想脸越红,连耳根都浸了层粉,心里头却又漫上点微不可察的惋惜——要是柱子哥没结婚就好了。
何雨柱已经率先挤到车门口,回头冲她俩招手:“快上来,我给过钱了。”
秦淮茹推着湘茹往前挪,人群的推搡让她不由自主地朝何雨柱靠去,刚站稳脚跟,车门“哐当”一声关上,司机脚下油门一踩,车身猛地往前窜了窜。
公交刚驶离站台,又猛地刹了下闸,湘茹整个人往前倾,额头结结实实撞在何雨柱胸口。
那一下不重,却像有团棉花顺着骨头缝钻进去,酥酥麻麻的。
她慌忙抬头,撞进他笑盈盈的眼里,那目光里的热意比林子里的日头还烫,吓得她赶紧垂下眼,睫毛却扫过他的衣襟,带起一阵微痒的风。
“傻丫头,不疼吧?”
何雨柱的声音压得低,像贴在她耳边呵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湘茹的耳垂“腾”地红透了,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粉。
人还在往车上涌,不知是谁肘尖撞了湘茹后背一下,她踉跄着往前扑,何雨柱的胳膊顺势收紧,把她完完全全圈进怀里。
他只觉怀里软乎乎的一团,隔着两层薄布,能清晰摸到那两团饱满的弧度,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揣了两只受惊的小兔子,在他胸口蹭得人心头发颤。
湘茹的脸烧得厉害,先前一直护在自己胸前的手不由自主的动了——
那双手白净细腻的小手,此刻竟缓缓垂了下来,犹豫着、试探着,最后轻轻环住了何雨柱的腰。
这一下,两人彻底没了半分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