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秦淮茹坐在旁边的矮凳上,脚边放着木盆,手里的尿布在搓衣板上被木槌捶得“咚咚”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棒梗的脸“腾”地烧到耳根,进退两难地杵在原地。
听到动静,文丽直起腰板,沾着泡沫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目光瞬间锐利如鹰。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棒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妈刚才特意叮嘱我,让我好好盯着你写作业。正好我家书桌空着,现在就跟我去,今天必须把作业写完。”
棒梗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往后退:“文老师不用了!我、我就在自己家写,都快写完了!”
文丽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紧紧锁住棒梗:“行,写完立刻拿过来,我帮你批阅。”
她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秦淮茹憋着笑低头捶尿布,又补了句:“你妈可在这儿作证呢,别想耍滑头。”
棒梗抿紧嘴唇,腮帮子鼓胀又泄了气,挤出个干涩的“好”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灰溜溜地窜进屋里。
慌乱中他差点撞上晾衣绳,逃跑时脚底抹油似的,撞得门栓“哐当”直响。
直到房门重重甩上,院里才传来两声忍俊不禁的轻笑——
秦淮茹望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与文丽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雨柱望着棒梗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直拍大腿:“这小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早该有人治治他,省得整天偷鸡摸狗!”
他越想越乐,摇头晃脑道:“要说上小学最倒霉的事,莫过于隔壁住着自己班主任!”
何雨水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连声道:“太对了哥,棒梗这下可栽了!”
秦淮茹正拧着尿布,闻言抬头娇嗔地白了何雨柱一眼:“就你会拿孩子打趣!”
她指尖还滴着水,却不自觉地上前轻轻戳了下何雨柱的胳膊,像是责怪又似撒娇。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她耳尖微微泛红,慌忙低头继续忙活。
手上拧尿布的力道却比刚才轻了许多,木盆里溅起的水花映着日光,晃得人心也跟着发软。
水池边的文丽刚把洗净的衣服搭上衣架,冷不丁被何雨柱这话逗得“噗嗤”一声,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都浑然不觉。
她只顾着抖开最后一件衬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两人的暧昧。
夕阳掠过四合院的灰瓦,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惊飞了檐角歇着的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