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ICU离这里至少有二十米，中间还隔着两堵墙，他不可能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但张明就是知道。他甚至微微偏头，仿佛在倾听病房内除颤仪充电时发出的高频嗡鸣。
然后，令林悦血液凝固的一幕发生了——张明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微笑。
"第二次电击！300焦耳！所有人离开病床！"
病房内的喊声将林悦的注意力拉回。
她再次看向窗户，正好目睹李世民的身体又一次被电流抛起。
这一次，当他的身体落回病床时，监护仪上的线条忽然稳定了下来，变成有规律的波动。
"窦性心律恢复！血压80/50！"护士的声音透着欣喜。
林悦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但她的庆幸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当她再次看向走廊尽头时，张明已经不见了，只有ICU的玻璃窗反射着冰冷的白光。
"7床家属？"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林悦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登记板。
男子浓眉下的眼睛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我是医院的安保主管刘强。"他出示了一下证件，"需要跟您核实一些信息。"
林悦的心跳再次加速。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抹去脸上的泪水：
"现在？我朋友刚刚..."
"很快就好。"刘强的声音不容拒绝，"登记显示您是李先生的唯一联系人，但您填写的住址经查证是虚假的。
能解释一下吗？"
林悦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早该想到医院会核实这些信息。
"我...我们刚搬来这个城市，暂时住在朋友家..."
"是吗？"刘强翻开登记板，露出夹在其中的一张照片，"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监控拍到您三天前出现在医院后门，和一个与李先生长相极为相似的人交谈吗？而根据病历，李先生是昨天才入院的。"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她和李世民站在医院后门的画面。
林悦的喉咙发紧，她记得那天——是李世民坚持要来看看这个时代的"医馆"是什么样子。
"那是我弟弟，他..."
"林小姐，"刘强突然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游戏，但医院不是游乐场。
今早我们收到一份传真，来自一个叫'量子研究基金会'的组织，说他们有两名成员可能在这里，其中一人描述与李先生高度吻合。"
林悦感到一阵眩晕。组织已经找来了，而且速度比她预想的快得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强作镇定，"如果你们怀疑什么，可以报警。"
"已经报了。"刘强平静地说，"警方正在路上。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配合回答几个问题。比如，李先生身上那枚破碎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