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进一听,开心了,“你说好的,不能反悔。”
猪头脸笑起来真渗人。
冯云内心吐槽,脸上带笑。
“那是当然,老六经常与二柱子三锥子一起,我以前在后山南坡那里看到过他们,那里好像有个山洞,你去找,没准这会儿还能跟着一起吃鸡肉呢。”
胡广进眼睛一亮。
“鸡肉?”
他今天连鸡蛋花都没吃上,馋的不得了。
“是的,早上老六偷了家里一只鸡跑去山上了,老四啊,你现在去找老六,说不定还能把鸡抢回来,到时候你就是家里的大功臣,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应多给你生活费呢。”
这话无异于一剂强心针打在了胡广进的心口,他顿时斗志昂扬。
“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这就去找老六。”
山洞里,胡广财、二柱子和三锥子正围在火堆前,火苗舔舐着架在上面的鸡,滋滋冒油,香味四溢。
胡广财叼着一根稻草,懒洋洋地靠在石壁上,眼睛盯着那只烤得金黄的鸡。
“你们且吃且珍惜吧,我家只剩下三只母鸡了,下回再偷可就不容易了。”
说着,他还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他心里有些没底了,他妈那么舍得打她,他又偷了鸡,回去之后是不是又得挨打?
二柱子瞧见他脸上的伤,红红的,像是被烫了的,没忍住好奇的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胡广财下意识摸了摸,疼的嘶了一声。
“别提了,我妈打的。”
二柱子觉得稀奇,“你妈舍得打你?”
他们这三个都是家里不学无术的那个,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家里都宠着。
平常他们随便闹出点什么事,家里都会主动给收拾烂摊子,挨打的时候有,但他们皮实。
慢慢的,家里知道他们就是这副德行,也就不管了。
但他们三个还是不一样的。
胡广财在家里几乎没有挨过打,事情姐姐们做着,好吃好喝的他吃着,家里顶多骂两句不痛不痒的。
这还是头一次他妈那么狠的打他。
“我哪知道她吃错什么药了啊,我就是骂了大姐两句她就拿着棒槌追着打我,脸碰到锅盖烫了,屁股蛋子差点被棒槌打开花。”
三锥子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广财,你回去可得好好的找你奶告状,你妈连你也打,那肯定不行,咱是男人,得把男人的脸面捡起来。”
胡广财深以为然,“那必须的。”
几人说着有的没的,胡广财嫌热,走出了山洞。
刚到门口,就瞧见一个猪头脸的人在不远处来来回回的走动。
他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这是谁啊, 被打成这样了,哈哈哈,这样子爹妈都不认识了哈哈哈。”
胡广财的声音本不是很大,可这会儿恰好吹的是北风,那声音就落在了找了老半天人,已经逐渐暴躁的胡广进耳中。
他扭过头来,看到胡广财,立刻大踏步过来。
“老六!”
胡广财还有些懵。
这人声音陌生,长相陌生,但喊他的语气咋那么亲昵呢?
上下打量了胡广进一眼,他的目光猛然定住了。
这衣服,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