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躲，反而往前踏了半步，离面具人更近三尺。"苏婉，你的镇魂符能压多久命火？"
"最多半柱香。"苏婉的手指掐进他手腕，"你想干什么？"
"借他们的阵，反锁逆帝残魂。"韩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看向红衣女，后者不知何时已退到他左后方三步，剑鞘上的红绳被血光照得发亮。"红衣，等下不管发生什么，护好唐晓晓。"
"凭什么？"红衣女的声音还是冷的，剑却悄悄抽出半寸，寒光映得她眼尾发红。
"因为她是唯一能破解祭坛铭文的人。"韩锋没看她，视线始终锁在面具人身上。
那家伙终于动了，抬手时三十七个傀儡同时吹出更高亢的笛声。
唐晓晓的鼻血"啪嗒"滴在拓本上，染开团血花："他们在加速引魂！
韩锋，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动手？"面具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锈铁摩擦。
他扯下面具，露出张与韩锋有七分相似的脸，"小友，你以为能逆天命？
你娘当年就是太自信，才会......"
"住口！"韩锋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
他终于想起这声音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十年前暴雨夜，他被人塞进木箱时，门外也有这样的声音在说："这孩子命纹特殊，留着或许有用。"
血字在识海里炸成碎片。
韩锋心口的镇魂符"滋啦"烧着，焦味混着血腥味窜进鼻腔。
他抬起手，指尖金光大盛——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引动命纹，不是看，是改。
"苏婉，护好自己。"他轻声说。
同一时刻，红衣女的短剑完全出鞘。
寒芒划破血光的刹那，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最近的黑袍傀儡——那是离唐晓晓最近的位置。
寒铁剑刃划破血光的瞬间，红衣女的眼尾被映得更红。
她脚尖在青石板上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斜掠而出，短剑划出的弧光恰好掠过那名扑来的黑袍教徒咽喉——对方脖颈绽开的不是血花，而是一团黑雾，转瞬消散成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