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失败了,如何呢,又能怎,皇帝弄得死他们吗?
区区造反,无甚可怕。
只能说就算再来一次,范建还是那个范建,一只勇敢且护犊子的老狐狸。
林如海:老狐狸,不如我了吧。
范建:老狐狸,不如我了吧。
夜色渐深,皓月当空,群星隐退,四野寂静,唯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林幼安和范闲坐在高高的墙头上,听对方讲,那过去的故事。
那些他们以为在记忆长河中搁浅了的回忆,随着两人的叙述,再一次地复苏,如春雨般灌溉彼此的灵魂,雨水满满积聚成水洼,池塘,河流,江海,最后,洪流将两人淹没。
范闲:“就是一个普通的清晨,我普通地出门,没想到我的命中注定就这样从天而降。”
真正的从天而降,没有一丝夸张成分的形容。
“砰”的一声,林黛玉黑着脸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姐姐,姐夫,你们一定要在我书房门口的墙上赏月聊天吗?”
林幼安:“你听见了?”
林黛玉:“很难听不见吧。”
范闲:“嘿嘿,我俩故意的。”
说完,两只大蝙蝠就从林黛玉的书房门口飞走了。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闲来无事给明天要上班的妹妹犯个贱。
小统:有时候真不知道林黛玉遇到你们是她的福还是她的孽。
林黛玉叹了口气,转身回了书房,收起写了一半的计划书,拿出一张空白宣纸,略微思索,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豆沙楼建立计划》。
小统: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话,你们纯属于互相折磨。
姐姐和姐夫都闲出屁来了,贴心的妹妹必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干。
第二日,顶着个黑眼圈的林黛玉扛着银枪带着甄英莲和贾环一脚踹开了琼林苑马军训练场。
禁军大营里,几个老兵懒散地靠在兵器架旁,远远瞧着新来的教头在校场中央站定。
“啧,又换人了?”老赵叼着根草茎,眯眼打量,“这都第几个了?”
“第四个。”旁边的小卒掰着手指,“张教头干了七个月,李教头三个月,王教头最长,一年零俩月,这个嘛……谁知道呢?”
老赵拖长了调子,嘿嘿一笑,“瞧着细皮嫩肉的,能撑半年不?”
众人登时哄笑起来,皇帝生性多疑,短短三年,这禁军教头就换了四个,这也让禁军们对新来的教头失去了敬重。
确实,这新教头除了身份贵重些、武功高强些、性别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