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沉默良久,宁言忽然转过身去。
他侧身对着喻承白,眼睛看向曲曲折折的下山的公路,脸上的表情既没有这些天的刻意狗腿谄媚,也不似原来的冷漠敌对。
少见的温和,语气亲近又疏远,平静道:“哥,我们回去吧。”
喻承白低头发了个消息,应该是叫停在远处的司机把车开过来。
闻言停顿了下,随后抬起头看着他,说:“阿言,人前的话还是喊别的吧。”
宁言很轻地扯了下嘴角,笑着问他:“原来你也知道不对。”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大部分的教条礼法,都是人类规训彼此的约定俗成,都是一张废纸。人类说到底也是动物,自然界里多的是我们这样的,不是吗?”
喻承白大概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洗脑自己,此刻对着宁言便是顺手拈来,“世界万物客观存在,但他们存在的意义却是唯心而论,除了刺进肉体的真实痛感,其他都不过是由自己的价值观所带来的附加感受,你不在乎,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