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哗?!不知此乃官家驿站,往来皆是朝廷信使与公干之人么?!” 老者厉声喝道。
那几个正要动手的锦衣壮汉看到来人穿着官服,动作不由得一顿,都回头看向他们的主子。
年轻公子也循声望去,看到那老者身上的官服,脸上的嚣张气焰似乎收敛了一丝,但依旧带着几分不屑:“你是何人?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那老者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公子和他身后的恶奴,冷哼一声:“老夫乃本驿驿丞,奉朝廷之命,掌管此地迎来送往之事。公子在此无故滋扰客人,扰乱驿站秩序,老夫自然要管上一管!”
“驿丞?”
年轻公子嗤笑一声,“一个小小的七品驿丞,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摆官威?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老夫不管公子是谁,” 驿丞显然也是个有些骨气的人,并不畏惧,“只要是在这官驿之内,便要遵守朝廷的规矩!公子若是要住店,小店自当尽力安排。若是要在此寻衅滋事,休怪老夫不讲情面,将尔等请出驿站!”
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倒也让那年轻公子和他身后的管事都有些意外。
他们没想到,这偏僻驿站的一个小小驿丞,竟然敢如此强硬。
那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赶紧上前一步,对着驿丞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驿丞大人误会了,我家公子并非有意滋事,只是赶路辛苦,又听闻上房已满,心中略有不快罢了。我家公子乃是当朝虢国公府的嫡系子弟,此次奉国公之命,前往西域名办要事,路途遥远,还望驿丞大人能行个方便,通融一二。”
他特意点出“虢国公府”和“西域名办要事”,显然是在暗示驿丞不要不识抬举。
驿丞听闻“虢国公府”,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原来是国公府的公子,失敬。只是驿站规矩便是如此,上房确实已经住满了京中过路的钦差大人,下官也不敢擅自做主。若公子不弃,后院尚有几间清净厢房,下官这就命人打扫出来,供公子歇息。”
他依旧是不卑不亢,既给了对方面子,又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那年轻公子听驿丞提到“京中过路的钦差大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也有些顾忌。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他冷哼一声,不再坚持要上房,但依旧不肯罢休,目光又转向了孙思邈和苟尚峰这边,指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