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再次自我批评:“黎谱同志教训的是,是我思想觉悟不够。”
“这才对嘛!你去把失主带过来这里,我有话要问他。”
“好的。”警长站起身,问道,“我叫鲍里斯。我该怎么向他们介绍你的身份?”
“就说我是从华京派来这边的政委和刑侦顾问。”
鲍里斯警长走出餐厅,被风一吹,忽然感到有些恍惚和自我怀疑,回头望了眼那人。
他是谁?
我在干什么?
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这丝怀疑很快就被自我检讨的颅内风暴所搅散,仿佛有个庄重而振奋人心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尊敬的鲍里斯同志,你身后是德里共和镇千千万万的人民,他们将生命和财产安全托付在你的手上。
他们是如此信任你,才在无数人中选择你成为守卫这座小镇的钢铁卫士。
你是坚硬的钢铁,钢铁是在烈火中灼烧、冰水中冷却而成,凡不能令你毁灭的,必使你强大!不要怀疑自己的决心,去探寻真相,守护身后的人民吧!”
鲍里斯一个激灵,怀疑之色消失,好像打了一管鸡血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警车。
德里镇不小但也不大,来了个亚洲人的消息很快传遍镇上八婆的聊天群。
有一些离得近的八婆,就在餐厅外晃荡,朝里窥视,这镇上黑人都没几个,亚洲人还是头一回见。
此时黎谱对面坐着的,除了正气凛然的鲍里斯警长外,还有他带来的失主——尼古拉斯太太。
这是一个红眼眶红鼻头的中年鬼婆,哭哭啼啼,体态偏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实际上才二十一岁,她七岁的儿子凯奇上周莫名失踪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凯奇是他去上学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做好饭,一直等他到七点钟,也不见他回家。我还以为他去发小家里玩了,我们镇上有宵禁,所以回不来。我就给他发小家里打了电话,谁知道他发小说,他放学就回来家了。”
尼古拉斯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
黎谱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镇上有教堂吗?”
鲍里斯道:“有。我可以开车带你去。”
“镇上信教的人多吗?”
“呃...有些吧。”
“有些?”
“不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