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红润。
唇色薄红。
再抬抬手,动动脚,一切都利索了。
“本王好了。”
方大夫放下铜镜,拉开凳子:“王爷您坐,我把把脉。”
周今砚坐下来,凳子的冰凉也只是一会的事,方大夫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不再是烫人的,而是,正常的。
正常……他现在如常人一样了?
“王爷,您的弱症,起码好了有六七分,不,是七八分。”方大夫激动到整个人都变年轻一样,语速快,表情也多样,可以说是眉飞色舞。
“王爷,这七八分,已经和常人无异了,常人也不是一点事没有,也不是一点不会虚弱的。”
“王爷,可以了,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我们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了。”
“王爷,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沈伊人就是在方大夫的激动中睁开眼睛,懒懒地问:“还让不认人参睡了?”
人参和人只差一个字,刚醒来说的话又容易迷糊,周今砚和方大夫都没把这一字之差放在心上。
周今砚示意方大夫先退下。
他走进去,望着背对他的沈伊人,目光逐渐炽热。
他想问她,自己的身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好了。
不是说要小半年吗?
可是他现在的思绪还有点乱,既沉迷在身子痊愈的事里,又疑惑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但是看到沈伊人,又有种莫名的心安。
“别睡了,你爹快来了,不是两年没见吗?”
沈伊人盘腿坐起来,把面前的头发全部捋到后面去。
“周今砚,我爹昨天就来了。”
“昨天的午后?”
“昨天早上。”沈伊人看他眼神震惊又疑惑,解释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两夜,身子好了是不是?”
一天两夜?
周今砚以为自己就睡了一晚。
“你治好的?”
沈伊人稍微动用一下灵气,看着他身上紫气和灵气缠绕,点头说:“算是吧,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治的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周今砚显然不相信她这个说辞。
“我还想问你呢,前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醒都醒了,沈伊人索性掀开被子下床,她的衣裙都没脱,只是伸手理一理上面的褶皱。
面对沈伊人突如其来的反问,周今砚想到自己半夜偷亲之事实在非君子所为,轻咳一声,转身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