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的调查组来了！”火苗的声音带着慌张，“他们说要实地考察，还带了熊猫行为学专家——咱们的无人机还没准备好呢！”
阿火盯着越来越亮的天色，晨雾正在消散，竹林的轮廓渐渐清晰——那是护林员的“天然盟友”，每一片竹叶都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忽然想起艾丽卡的警告：“中国护林员擅长‘借势’，哪怕是舆论危机，也能变成他们的‘展示舞台’。”
四、竹林里的“活体证据”
调查组抵达时，“雪团”正带着“团团”在了望塔下的草坪上晒太阳。雌性大熊猫看见穿西装的外国人，不但没躲，反而晃悠着走过去，用脑袋蹭对方的裤脚——这是只有对人类完全信任的熊猫才会有的举动。
“您看，‘雪团’的左前爪有块黑色胎记，视频里的‘熊猫’没有。”林夏蹲下身，轻轻抬起“雪团”的爪子，肉垫上的小茧子清晰可见，“我们每天都会记录熊猫的行为数据，包括它们的情绪反应——比如现在，它蹭您，说明觉得安全、亲切。”
调查组的专家蹲下来，用专业设备扫描“雪团”的身体：“肌肉线条放松，毛发光泽度良好，口腔黏膜呈健康的粉红色——这是长期被悉心照料的状态。”他指了指远处的熊猫洞，洞口堆着新鲜的箭竹，旁边还有个装满清水的陶瓷盆，“连饮用水都用天然陶盆，比很多动物园的条件还好。”
五、欲望的第九道裂痕
伦敦的午后，艾丽卡看着调查组的实地报告，指尖捏皱了打印纸。屏幕里，“雪团”蹭着外国专家的画面反复播放，大熊猫嘴角沾着的竹屑，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花园里蹭到的花瓣——柔软、真实，带着生命的温度。
“小姐，舆论反转了，现在网友都在骂发布假视频的账号。”秘书小心翼翼地说，“护林员还公布了‘雪团’的‘健康档案’，连每天吃几根竹子、睡多久都记着——”
艾丽卡突然关掉视频，起身走向落地窗前。楼下的花园里，她养的波斯猫正趴在喷泉边打盹，却始终不肯让她靠近——不像“雪团”，会主动蹭人类的裤脚，会把信任毫无保留地递出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想“占有”的，其实是这种毫无防备的亲近感，可越是想抓住，就越像攥紧了一把沙子，从指缝里不断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