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林员提前埋下的尼龙绳网，混在暴雨冲刷的泥流里，像条潜伏的蛇。蝰蛇拼命挣扎，却听见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不是雷声，而是山体滑坡的前兆。林夏看着监测屏上的位移数据，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所有小组注意，启动‘泥石流预警’预案！”
伪装成岩石的扩音器突然发出巨响，模拟的泥石流滚动声在山谷里回荡。“雪团”听懂了这是护林员的“撤离信号”，转身叼起“团团”的后颈，踩过积水往高处跑——它记得林夏教过的路线，穿过那片长着红色标记竹的竹林，就能到临时庇护所。
四、黑暗中的“双向救援”
蝰蛇被尼龙绳网缠得动弹不得，雨水灌进领口，让他想起三年前在亚马逊雨林被鳄鱼追赶的夜晚。他抬头，看见林夏举着手电筒走来，光束穿过雨幕，在她胸前的熊猫徽章上打出光斑——徽章边缘的“36”字样，此刻像道永远无法跨越的坎。
“蝰蛇先生，还记得你三年前在马达加斯加偷猎狐猴时用的手法吗？”林夏蹲下身，指尖划过他手腕的蛇形纹身，“同样的‘趁火打劫’，在保护区不好使。”她晃了晃手中的GPS定位器，“你脚下的泥地，早在去年就被我们注入了生物胶，暴雨天会变成天然粘鼠板——这是专门为你们这种‘喜欢在危险时捡漏’的人准备的。”
远处，巡逻队的车灯刺破雨幕。小周举着防熊盾跑过来，看见“雪团”正站在高处的岩石上，怀里的“团团”探出脑袋，黑眼睛盯着雨幕里的人类——像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
五、欲望的第五道裂痕
艾丽卡在伦敦的落地窗旁听着雨声，指尖反复摩挲着“雪团”的照片。秘书送来的最新消息说，蝰蛇帮在暴雨中被捕，而“雪团”带着幼崽毫发无损——甚至连护林员都没怎么动手，靠的是“泥石流预警模拟”和熊猫自己的避险本能。
“小姐，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选落石沟？”秘书看着监控里被押解的蝰蛇，“那里明明是去年的废弃隧道，按道理护林员不会重点布防。”
艾丽卡没说话，目光落在照片里“雪团”的黑眼圈上——那对黑眼圈，像两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吸走了她所有的耐心。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真正的猎手，从来不是趁火打劫的人，而是懂得和自然谈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