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婆婆的日记里写着这个!”小女孩举着林月仙的旧笔记本,页面上画着个戴着头盔的清道夫,旁边是发光的种子和歪扭的字迹:【今天看见个捡垃圾的小姑娘,她蹲在月壤上的样子,像极了二十年前抱着竹篮的我——原来光,真的会传染。】
泪水忽然涌上小满的眼眶。她想起第一次在生态区遇见提篮老太时,对方指尖的温度,想起竹篮里种子的暖光,原来那些「偶然」的相遇,早在二十年前的「种月计划」里,就埋下了伏笔——林月仙在等,等一个愿意摘下手环、为一株幼苗停留的人,等千万个这样的人,共同点亮月球的「心光」。
“婆婆说,广寒门的钥匙,藏在每个种过种子的人心里。”月兔机器人忽然展开机械爪,掌心躺着枚生锈的徽章,正是林月仙领口的那枚,“这是‘嫦娥工程’首批志愿者徽章,背面刻着:‘种月人,永不独行。’”
徽章入手的瞬间,小满手腕的「心光印记」突然亮起,与环形山的「心光脉络」共振。她看见,全球各地的「种月人」正在同步呼应:地球的敦煌壁画前,有人用荧光颜料补全了「飞天散花」的细节;国际空间站内,宇航员用月壤和地球泥土混合,种下了第一株「心光小麦」;甚至在火星探测车的摄像头里,都能看见一抹微弱的暖光——那是人类将善意播撒向宇宙的证明。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孤军奋战。”小满望着宫门内的「心之旷野」,只见林月仙的虚影正与现代移民的身影重叠,她提着竹篮,走过千年时光,走过数据荒漠,将「善意」的种子,递给每个愿意接住的人,“婆婆的‘过往’,其实是所有‘种月人’的故事——古人、今人、未来人,我们都在同一条‘心光脉络’上,代代相传。”
小女孩忽然拽了拽她的衣角,指着宫门内的荧光莲花:“姐姐你看,那朵花里有婆婆的影子!”只见最大的莲花花蕊中,正播放着林月仙的记忆碎片:她在地球孤儿院给孩子们讲嫦娥故事,在月球基地偷偷培育地球植物,在数据系统的高压下,用竹篮装着种子,走遍未来城的每个角落——这些未被数据记录的「无用瞬间」,此刻却成了「心光旷野」里最璀璨的星。
“婆婆说,”月兔机器人忽然用林月仙的声音开口,“当你看懂我的过往,就该明白——仙人的‘应化’,从来不是显圣,是把自己活成一颗种子,让看见的人,也想跟着种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