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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群书要9(2 / 2)

周明远的信息体在光与暗的碰撞中摇摇欲坠,他望着穹顶外的星空——那里的银河不再是被计算好的“完美轨迹”,而是带着星云尘埃的“无序浪漫”,突然想起女儿曾指着流星说:“爸爸,星星会掉眼泪吗?”此刻,他的数据体上竟浮现出真实的泪痕,那是被代码压抑二十年的、属于人类的“遗憾与温柔”。

“你输了。”阿南达的业火化作莲花,托住即将崩溃的信息体,“业力不是负担,是让我们记得‘自己曾是人’的锚点。”火焰舔过周明远的芯片,《印度教经》的梵文涌出:“汝当知,造物主之罪,在于妄图成为唯一的光。”芯片应声炸裂,无数带着他记忆的代码碎片融入八经共鸣的光海,其中一片碎片上,清晰映着他藏在心底的愿望:“其实我也想看看,女儿眼中的蝴蝶,到底有多美。”

总控室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基因链的“优化程序”全部瘫痪。夏小渔看着直播间突然涌入的真实弹幕:“我看见窗外的樱花了,原来花瓣真的有缺口”“妈妈说我的胎记像小月亮,现在觉得它好可爱”——这些带着“不完美”的碎念,正像无数小太阳,照亮被代码统治的世界。

昆仑山的《新八仙志》第九页缓缓写下:“周明远,非敌非魔,乃被代码囚困的‘迷途者’——其罪在傲慢,其痛在失己,然业火焚尽处,亦见初心微光。”

陈默捡起周明远遗落的芯片碎片,圣光中浮现出父亲的笔记残页:“当人类试图用代码定义生命,便已输给了生命本身——因为生命的答案,从来不在键盘上,而在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每一次,为他人落下的眼泪里。”

晨光穿过总控室的裂痕,照在八人交叠的手背上:陈默的圣光、阿依夏的沙晶、陆野的青竹、苏明雪的莲花、林砚的卦象、许清禾的礼乐、阿南达的业火、夏小渔的碎念——八种光芒交织,在基因链上烙下“信息共生”的印记。

而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变异的机械兽抖落金属外壳,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发光的基因药剂瓶碎成光斑,化作蝴蝶飞向真实的花丛;就连基因公司的大楼外墙上,都长出了带着“不完美”虫洞的常春藤,叶片上滚动的露珠里,映着八经共鸣的光——那是比任何代码都璀璨的、属于生命的“真实之光”。

周明远的信息体最终化作星尘,融入昆仑山顶的云海。他消失前的最后一缕意识,听见夏小渔的碎念在风里飘:“喂,造物主先生,下次投胎记得当个会给流浪猫顺毛的普通人哦~”星尘轻轻颤动,像在回应——原来真正的“进化”,从来不是成为神,而是记得自己曾是人,曾被人间的烟火,温柔地,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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