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算法遇见“算不清的爱”
他请了年假,带着爷爷的怀表回到老家。祖母在院子里晒茉莉,看见他时,手里的竹筛子晃了晃:“砚之回来了,奶奶给你蒸了桂花糕,你小时候最爱把糕渣攒起来喂麻雀……”堂屋的墙上,还贴着他初中时的“三好学生”奖状,旁边是父亲近年的“优秀股民”证书——两个奖状中间,夹着张全家福,十岁的他站在中间,爷爷举着K线图,父亲搂着母亲,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没有被“数字”拉长的焦虑。
“你爸去营业部了,说今天有只‘消费龙头’解禁……”祖母忽然指着他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这个能算时间,却算不出人心吧?你爷爷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总板着个脸,像个会走路的计算器。”她掏出那个装着许愿信的铁盒,里面还躺着爷爷临终前写的字条:“砚之的眼睛该多看看活人,比如奶奶的白头发,妈妈的新围裙,还有窗外的茉莉花开了没有。”
深夜,他坐在爷爷的旧书桌前,翻开祖母的手写信本。最新的一页写着:“2025年1月15日,砚之给我买了智能手环,说能监测心率。可奶奶更想知道,他吃饭时有没有想起家里的桂花糕,加班时有没有人给他倒杯热茶。”字迹比往日歪斜,却让他想起自己开发的“情绪脱敏模型”——原来真正的“脱敏”不是剔除情绪,而是学会与“算不清的温暖”共处。
重构“算法”之外的“人生参数”
返程前,他把爷爷的怀表和祖母的手写信拍下来,设成手机屏保。屏保上,怀表的指针指向午后三点——那是股市收市的时间,却也是祖母习惯晒茉莉的时刻。回到交易室,他在AI模型里新增了一个“非交易时间参数”:每天17:00自动弹出祖母的语音留言,每周六强制同步“家庭记忆数据”,让算法不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带着茉莉香的“情感锚点”。
如今,沈砚之的工位多了个玻璃罐,里面装着祖母晒干的茉莉花瓣。每当调试模型时,淡淡的花香飘来,让他想起手写信里的句子:“茉莉花开的时候,奶奶总想着,砚之在外面有没有闻到春天的味道。”他开始在交易日志里记录“非算法事件”:“2025年2月1日,祖母学会发朋友圈,晒了我寄的围巾”“2025年2月14日,母亲说父亲现在炒股会设‘家庭止损位’——赚够给孙子买玩具的钱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