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守着屋里的窗户,在她跳海求生的那一刻。
就是爆炸开始的信号。
与此同时,她甚至都做好了自毁容貌换个身份的准备,改头换面在现在这个不发达的时期,再简单不过。
只要你有人脉只要你有财权。
什么都可以办到。
这是所有结局中的下下策,也是桑童最后保命的手段。
桑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一阵脚步声响起。
陈侯和赵承从门外进来,地上白面撒了一地,被踩的到处都是。
“童姐,他们都撤了,今天咱们啥都没捞到还跟蒋忠结下梁子,以后——”
赵承担忧的声音戛然而止。
二人紧紧盯着桑童手里把玩的东西。
黑色长条,独特质感。
明显就是刚刚蒋忠花了大价钱买走的录音笔,怎么会在桑童手上?
陈侯和赵承对视一眼:
‘童姐好阴,蒋忠六万白花了……’
江远善死里逃生,气的将屋子怒砸一通,霹雳乓啷的声音吓得小弟们像个鹌鹑似的,一动不敢动。
“呼呼~”
男人支着桌子,喘着粗气:
“玩了一辈子鹰,临了被鹰啄了眼!要不是桑童提前换了假货,这次就要被白蔺鹤坑死!”
又转念一想,桑童手里的假货是用来跟他换钱的。
心突然被哽住了。
横竖两人玩儿的都是他!!!
旁边小弟战战兢兢的说道:
“江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现在大家全都撕破脸了,就连表面的和平都荡然无存,就看谁技高一筹。
最后鹿死谁手。
江远善陷入了沉思。
“砰!”
酒杯相撞,酒水微漾。
无忧小院最里面的包间,蒋忠和一众亲近官员推杯换盏。
昂贵的茅台已经空了两瓶。
个个肚大肥圆,头顶光秃成了典型的地中海,脸上挂着笑,眼里精光四射。
无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听说老蒋前两天被人摆了一道?”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面对众人询问,蒋忠面色难看,将白酒一饮而尽:
“大意罢了。”
国土局一把手赵起利,双手交叉支着桌子,脸上的肥肉都开始往下耷拉:
“我听说这里面还有吴传祥的手笔?老蒋啊!你可要小心,恐怕是有人盯上了你屁股下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