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揉着心口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控诉道:
“好家伙儿,你这一脚没给我送走,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大的劲儿啊?”
借着月光桑童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青青紫紫,一看就是被揍了,桑童眉头一拧,眼底暗藏不悦的问道:
“你脸怎么了?谁干的?”
自己还没下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乔屿谄媚的笑了笑:
“童~姐~我和镇上的人起了点过节,你让我在你家躲躲呗~”
乔屿今年十四比桑童小一岁。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陈侯带我来的,他家就只有柔姐在家,我住着不是很方便。”
乡下孩子早熟的厉害,甚至十六七就有结婚的。
不领证先办酒席,生完孩子再补结婚证上户口,甚至好多孩子年龄比户口本上的大多了,稀里糊涂的也就这样了。
别看乔屿岁数小,陈侯不让他住家也是为了避嫌。
桑童一听反而乐了:
“我也是女孩子,怎么到我这里就没忌讳了?”
乔屿笑了笑没说话。
第一是桑童的长相很难让人生起歹念,第二是桑童那战斗力就是十个乔屿也不敢放肆........
赵承那下巴至今吃饭还漏呢。
对方没说话,桑童也能知道乔屿和陈侯是怎么想的。
把乔屿和桑童放到一块,桑童是安全的,乔屿安不安全就另说了。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老娘药效都过了....”
“你说什么?”
桑童嘀嘀咕咕的乔屿一个字都没听清,最后犹豫的说道:
“你要是不方便,我——”
“方便,方便的很,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乔屿以为对方说的是客气话,直到看到那破破烂烂的茅草房,他才知道桑童说的是真心话。
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
进门就是灶台,进屋就是炕,一张四方桌子两把椅子。
一个小炕桌摆在炕中间。
桑童进屋就是翻箱倒柜,最后手里拿着一瓶跌打酒走到乔屿面前。
乔屿连连摆手:“我身上的伤没事的,真的不需要。”
桑童点点头:“身上可以忽略,脸不行。”
“...........”
桑童涂药涂得格外仔细,心中毫无杂念只有对这张脸的重视。
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睫毛又弯又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