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几个小时的扫楼也并没有收集到多少食物,大家对晚餐的渴望也越发表现在脸上。
但居民楼是最危险的,天色也不再那么明亮了。
基恩思索片刻,道:“喊到名字的来跟我扫楼,其他人先清理街道、建围墙。”
“阮俊驰、萧见信、冯州龙、蔡仲……出列,把包清空,跟我进去。”
坐在路边的建筑石块上休息的萧见信听见最后一个都没有秦奉先的名字,起身道:“等下,我——”
基恩像是预料到他的要求,一把摁下了他,强硬道:“居民楼里全是丧尸,不能让普通人进去。”
萧见信被他摁下后瞪大了眼睛,怔了怔。
秦奉先起身道:“有他保护我。”
萧见信也仰头道:“我来。”
他当然有自信秦奉先绝对会毫发无伤,就算他受伤了,秦奉先也绝对安全。
基恩扭头,不去对上萧见信的目光:“这个时候不要任性,出任务必须听我命令。”
任性?
萧见信直接道:“江给不在我不去。”
任性至极的发言让基恩立刻又转过头来看着萧见信,一时间没话说。
其他人嘀嘀咕咕小声讨论起来,视线在基恩和萧见信身上转来转去。
阮俊驰和另一个人赶紧出声打起了圆场。
“没多大事,江给反应很快,我们把他围在里面就好了。”
“萧见信这么厉害,可以相信他。”
基恩沉默片刻,盯了萧见信好一会儿,似乎觉得这时候发火不好,收敛了不悦的表情,只是眼神深沉下来,语气压抑了些许:
“什么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有一定不能分开的理由?”
萧见信眼神微眯,道:“是,我弟弟,绝对不能分开。”
不参与矛盾却处在矛盾中心的秦奉先起身道:
“我保护自己,可以出发了吗?天快黑了。”
基恩闻言,这才退了一步,叹了口气,转身道:“五分钟,准备上楼。”
萧见信从包里往外掏物资,等待期间看见地上一大堆避孕套,走了个神想起了小时候。
从小,只要被带去诊所,在胳膊上缠个黄色乳胶管,他就会立刻哭闹起来,因为他明白,这个管子代表着他要被扎得胳膊疼了。
长大了才知道这东西有正经名字,叫“止血带”。
他也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那个不幸的母亲——
模糊的记忆里,她将自己抱在怀里,语气温柔地安抚着:“宝宝乖,不痛不痛,针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