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王瑞龙也不好意思再劝,当即对两个女儿吩咐道:
“玉娥,你去帮小庄,让玉娇帮我清洗伤口。”
“好的,爸。”
王玉娥是王瑞龙的大女儿,性格洒脱,做事麻利,从不扭扭捏捏。
听从父亲的安排,她就立刻来到庄必凡跟前,一边帮忙,一边询问:
“小庄哥,是你救了额父亲吗?”
“是。”
“那你从哪里救得他呀?”
“大通山。”
“哦?你也去大通山了啊?你是猎人吗?”
“是!”
庄必凡低垂着脑袋,仿佛那双承载着千言万语的眸子,一旦与王玉娥清澈的目光相遇,便会泄露心底所有的秘密与不安。
她的每一次轻声询问,都如同春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激起他简短而拘谨的回答,字字珠玑,却无半句冗余,宛如精心雕琢过的言辞,实则只是他内心紧张的真实写照。
王玉娥的目光,犹如穿透薄雾的阳光,定格在这个沉默如谜的男子身上,心中不由自主地编织起一连串的好奇与猜测。
他那副闷葫芦般的模样,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厌烦,反而像是一本未被翻阅的古籍,每一页都藏着待解的谜团,引人遐想,令人欲罢不能。
尤其那一手流利的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哪怕她爹王瑞龙都不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只见杀猪刀在庄必凡手中翻飞,刀尖在猞猁的皮肉间来回划过,就像少女在跳芭蕾舞一样,每一刀下去都会使得皮肉分开数十公分。
不到十分钟时间,一张完整的猞猁皮就被他扒了下来。
这让王玉娥更加好奇,就像打开的话匣子一样,喋喋不休地问个没完没了。
“小庄哥,你的刀法这么好,那你打猎的本事应该很厉害吧?”
“厉害?”
炕上的王瑞龙嗤笑一声,接过话题,直接夸赞道:
“闺女啊,小庄打猎何止厉害,他仅有两支箭就把这头猞猁干掉了,你看看那两箭的位置,一箭封喉,另一箭直接射瞎了眼睛……还有前段时间祸害咱们村的那头熊瞎子,也是小庄和天元他们打的。”
“爸,你是说小庄就是帮咱们村除掉祸害的庄必凡?”
正在给庄必凡帮忙的王娥猛地站起身,一脸的惊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玉娥顿时耳根发烫,脸颊微红,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