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害得她足足洗了两刻钟的眼睛...
“司家家风严格,必不会允许他这般做。”她自言自语道。
或许简单一些,直接交由司家二老来劝司景洲走回正路?
还是...
要同上次那般,再度伤害他...吗...
...
又过了一日,在伤口彻底痊愈后,赵鹿吟方才重新去上朝。
受伤这些时日,她大部分时候都窝在府上,或许是田娘这事冲击太大,新媒婆很是尽责,三两下便将庚帖合妥。
所以...她即便不出面,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司景洲...想不到吗?
“你们两位爱卿可真巧,同时染疾便罢了,竟还同时痊愈了。”
说来也巧,司景洲也在这日痊愈上朝。
散朝后,刘炬将他二人都留了下来“关切”一番,约莫是想显得自己...嗯,爱民如子?
赵鹿吟闻言低声笑道,“那确是很巧,不想司大人也染恙在身...”她瞥了一眼司景洲,拉长了声调,语气悠悠,
“想来是司大人宵衣旰食,积劳成疾,不过...”
“还是该歇息歇息,保重身体啊...”
似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司景洲低垂着眼一语不发,倒是刘炬赞同道,
“该休息确实得休息啊,朕可舍不得折损肱股之臣。”
“臣谢陛下体恤。”司景洲终于出声,又转而面对赵鹿吟道,“裴大人也当珍重,切莫过劳。”
这话说得分外情真意切,倒像是真的...让她注意身子。
他怎么...尽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下,反倒让赵鹿吟不自在起来,四目相对间,她率先移开了目光。
“不过,听闻裴爱卿要定亲了?还是青楼女子?”刘炬又接着道。
“确有此事。”
他抚掌大笑,“朕还记得,你许久之前还说心系一人不愿成亲,朕看你是没遇到真正心仪之人才这般说吧。”
“不过,”他话锋一转,“爱卿怎将青楼女子抬为正妻?以爱卿才貌,合该是满京闺秀趋之若鹜的良配才是。”
真是怪会抬举她,知晓她娶个毫无背景的青楼女子,刘炬该高兴死了吧,也不必忧心她与权贵联姻,培植党羽。
“陛下抬举臣了。”赵鹿吟淡笑拱手,“要说良配,也该是司大人才对。”
“至于正妻之事...”她忽地眸光微柔,装得一副深情模样,“江娘子已是良人,既已许她白首之约,前尘往事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