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根本不用纠结什么平不平等,她只会瑕眦必报。
...是啊,他们本就是不同的...
他走的是济世安民的阳关道,而她注定与他背离。
暖炉的火光熄灭,一切陷入沉暗。
赵鹿吟眸色沉沉,从床榻上爬起,推开了屋门。
冷风猝然灌进了衣领里,赶走了室内的余热,庭院里早已不知何时覆了层素白,赵鹿吟走出门外,一脚踏上那层薄薄的雪,望着天边纷飞的雪花。
“公子?您怎么不穿上披风啊?”红枣算了算时辰,刚去灶房取了些炭准备添进暖炉了,一回来便发现自家公子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雪里。
“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不论如何,
他们之间,注定是殊途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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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洲是在后半夜才幽幽转醒的,
一睁眼,他便看见阿林坐在椅子上点着脑袋打瞌睡,而桌上的烛泪早已堆满了烛台。
他眨了眨眼一脸迷茫,有些忘记自己是如何回的司府。
是他又醉倒了吗?
司景洲撑着身子准备坐起,后颈突然一阵疼痛,让他不由闷哼一声。
“公子?您醒了?”
阿林听到声音就清醒了过来,走快几步来到榻前,将他搀扶靠坐了起来。
司景洲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询问,一张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是受了伤,他皱了皱眉。
莫名的,一些奇怪的记忆似潮水般灌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
那滚烫的气息,唇齿相抵的温热,还有那暧昧的水渍声,以及...十指紧扣的触感...
他想起来了...他...他不小心喝了媚药...
然后...然后他一时不清醒...
不清醒...不清醒地把裴纪...把他,把他...
回想起更多的细节,司景洲的脸色骤然涨得通红,他猛地捂住了脸,整个人往前倾倒,埋进了被褥里。
“公子?你怎么了?”阿林对这反应有些奇怪,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公子又晕倒了,被大公子抬了回来,让他好生照顾。
“你...你先出去...”
司景洲埋在被褥里,闷闷地传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