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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何故明知故问(1 / 2)

洛婉清嫁入轩王府那日,没有红妆,只有一顶青布小轿从侧门抬入。君凌轩甚至未露面,只命管家将她领到王府最偏僻的“汀兰院”。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正盛,却落满了无人清扫的残叶,像极了她此刻的境遇——被强塞进这金笼,却连一丝体面都不配拥有。

她用的茶具是王府最低等的粗陶,一次不慎碰碎了茶盏,君凌轩竟命人将碎瓷片扫到她床前,冷笑着让她“仔细瞧瞧,这就是攀附权贵的下场”。

他从不唤她姓名,只叫“洛氏”或“那个女人”。每当有幕僚来访,他便故意让洛婉清奉茶,看她素衣荆钗的模样被人打量,再指着她对众人说:“此乃父皇恩赐的‘祸水’,诸位可看仔细了。”

入秋后的汀兰院格外阴冷,管事嬷嬷按君凌轩的吩咐,只给她一床薄被。她夜里冻得发抖,缩在床角时,曾听见窗外传来他与姬妾的笑闹声,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傍晚君凌轩醉酒归来,踉跄着闯入汀兰院。洛婉清正对着孤灯缝补衣物,他一把抢过衣衫撕碎,猩红着眼拽住她的手腕:“你腹中这孽种,到底是谁的?!”

洛婉清痛得蹙眉,却倔强地抬头:“王爷何必明知故问?若真怀疑,大可请太医来验。”

“验?”君凌轩甩开她,发出刺耳的笑,“你也配让太医屈尊?洛婉清,你记住——从你进这王府起,就只是个带罪的侍妾。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里那点东西,本王早将你挫骨扬灰!”他扬手想打,却在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时,指尖猛地顿住,最终只狠狠将桌上的药碗扫落在地——那是她为安胎熬的汤药,褐色的药汁溅在她裙摆上,像一团挥之不去的污渍。

夜深人静时,洛婉清会轻抚小腹,那里有个小小的生命在跳动。她曾在镇国公府学过刺绣,如今便偷偷用碎布给孩子缝制襁褓,针脚细密,仿佛在编织一个微弱的希望。

君凌轩的羞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汀兰院。但她发现,每当他眼神暴戾地折磨她时,指尖却总会在最后一刻微微颤抖;每当他命人苛待她的用度,过后却又会“不经意”让管家多送一床棉被。这些细微的矛盾,像寒夜里偶尔闪过的火星,让她在绝望中生出一丝模糊的疑惑——这恨意之下,是否也藏着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心绪?

而府外,关于轩王苛待有孕侍妾的流言渐起,夏皇得知后只是冷笑:“他若连个女人都管不好,朕留他何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中积蓄力量,汀兰院的洛婉清却将自己所遭受的种种全部归结于洛倾城,对于洛倾城的怨恨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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