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稷下书院数千年来最大的耻辱!是他妈的给那些创立书院的圣贤先师们脸上抹黑!”冷锋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显然对这件事积怨已久。
云逍在一旁听得是目瞪口呆:“我靠!这瓜有点大啊!稷下书院这种浓眉大眼的‘正道表率’,竟然也搞这种‘世袭罔替’、‘裙带关系’的戏码?还他妈的专门为自家儿子量身定做一个‘副院长’的职位?”
“大胤皇朝这举贤不避亲……啊不,是举亲不避嫌的官场风气,还真是源远流长,深入人心啊!”云逍心中暗自感慨。
“何止是不避亲,那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只举亲啊!上至朝堂中枢,下至地方州府,甚至连稷下书院这种号称‘万世师表’、传承了数千年的上古宗门,竟然也未能免俗!都堕落了!腐朽了!怪不得会被大胤皇朝压制得死死的,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太肤浅了。
冷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云逍那丰富的内心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和回忆之中,声音也渐渐变得有些低沉和沙哑。
“云大人,丹心仙子,你们或许无法理解我为何会对齐知远那狗贼如此深恶痛绝。”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充满了锐利与坚毅的虎目,此刻却布满了血丝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追忆。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窃居高位,德不配行。更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他毁了一个我心中最美好、最纯洁的存在。”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触碰到了内心最深处的伤疤。
“那一年,我还是个刚刚凭借着我爹那篇‘惊才绝艳’的策论《我的都尉父亲》,侥幸通过了镇魔司的见习行走考核的愣头青。”
冷锋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自嘲和些许少年时的青涩回忆。
“当时,稷下书院所镇压的那处上古魔窟,发生了一次极其轻微的魔气泄露。虽然规模不大,但也引起了总部的重视。我父亲,时任昭文州镇魔司分舵都尉,便奉命带领一队甲士,前往稷下书院协助处理。”
“而我作为他不成器的儿子,以及一个急需‘历练’和‘增长见闻’的见习行走,自然也被他‘顺便’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