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朱雀街的青石板被秋阳晒得发烫,各门派的旌旗在檐角猎猎作响,旗角扫过 "会仙楼" 的朱漆回廊,扬起细尘。石破天立在二楼凭栏处,掌心贴着冰凉的廊柱,星图印记因楼内紊乱的震频微微发烫。檐角悬挂的震位铃由焦九皋亲自锻造,每只铃舌都嵌着波斯星陨铁,随风轻响时带出细碎的龙吟,与他腰间星陨铁剑的震颤隐隐呼应。
"少庄主,各门派使者已入席。" 侍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身着素色劲装,袖中冰棱针裹着从钟楼地宫带回的波斯红砂,那砂粒在袖中发出细微的爆裂声,"玄苦大师左手第三颗佛珠有新裂痕,和三日前截获的密信封口蜡印纹路一致;武当张掌门袖口的太极纹用了波斯金线,正是圣火教商队被劫时的失窃品。"
石破天点头,目光落在首席位上的少林知客僧圆觉。此人进楼时鞋底蹭掉的红砂,正与钟楼地宫祭台残留的波斯红砂一般无二 —— 那是圣火教用来祭祀的圣物,此刻却被幽冥教用来污损少林高僧的尸身。"通知钱堂主,震位罗盘对准圆觉的震频波动。" 他轻抚剑鞘上老帮主的刻字,指尖划过 "背靠背" 三字时,仿佛触到老帮主掌心的老茧,"焦堂主的号声若有三分发哑,立即封锁所有水道,圆觉的袈裟里藏着十二道残星印。"
卯时三刻,玄苦大师展开黄绢的手刚悬在半空,石破天的星陨铁剑已出鞘三寸,剑鸣如寒江冰裂:"诸位,在签字前,不妨先看几样东西。" 他击掌三下,赵明轩托着漆盘走入,盘中十二具尸傀残肢上的少林袈裟已发黑,金线绣的韦陀像被残星印蚀成鬼面。
武当张掌门的震位鼓囊 "当啷" 落地,声如闷雷:"这袈裟上的金线,是玄悲师叔亲手绣的!" 他弯腰捡鼓囊时,袖口露出的太极纹与圆觉袈裟暗纹完全吻合 —— 那是幽冥教用来传递密信的邪派震频标记。
"不错。" 石破天踏前半步,星陨铁剑指向圆觉,剑身二十八星宿纹映得对方脸色发青,"三日前在钟楼地宫,我们发现十二具尸傀,每具心口都嵌着残星印,组成 ' 残星九渊阵 ' 的阵眼。而催动阵眼的血祭,正是少林叛徒的心头血。" 他望向圆觉,后者袈裟下的肩颈处,三道残星印刺青正随着呼吸明灭,"比如圆觉大师您,每日子时在钟楼地宫所做的 ' 功课 '。"
圆觉的瞳孔骤缩如针,袖口突然甩出三枚残星印,泛着腐尸气息的震频撕裂空气。焦九皋的号声陡然变调,"海天裂魂调" 混着波斯火焰刀的炽热震频,如重锤砸在残星印上,将暗器震落在地时已烧成铁水。钱震山的九环刀不知何时架在圆觉脖颈,刀环贴着对方动脉跳动:"奶奶的!老子在钟楼暗格翻出你的佛珠,每颗都刻着贝海石的鬼画符,还敢装蒜?"
"血口喷人!" 圆觉的袈裟无风自动,露出内里绣满残星印的中衣,胸前十二道疤痕组成的星图,正是钟楼地宫的阵眼方位,"少林乃佛门圣地,岂会与幽冥教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