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坑的地脉核心在崩塌,沙砾如沸腾的铁水般翻涌,石破天的星陨铁剑深深插入沙砾,掌心的星图印记与地脉共振,却止不住核心的下沉。焦九皋的号声已近沙哑,每一声都带着血沫,号嘴上的星陨铁嘴被啃噬得凹凸不平;钱震山的九环刀崩飞第三枚刀环,刀疤脸被黑鳞雾灼得血肉模糊,却仍用刀柄砸向黑鳞塔;赵明轩的冰棱刀上裂痕密布,每道裂缝都渗着黑血,却依然结出冰棱阻挡毒雾。就连波斯少年们的火焰刀,也只剩半截刀刃在燃烧,刀身上的火焰纹黯淡如将熄的烛火。
"少庄主,地脉撑不住了!" 侍剑的冰棱针 "当啷" 落地,雪花胎记几乎被黑鳞雾吞噬,苍白的脸上泛起青灰,"他们的九渊阵在吸干最后一丝震频!" 她踉跄着扶住石破天,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灼伤,仿佛触到星陨铁的余热。
石破天望着黑鳞覆盖的合葬棺椁,幽冥教教主的躯体正缓缓站起,关节处的黑鳞摩擦发出 "咔咔" 声,眉心三块黑鳞泛着妖异的光,贝海石的残星印在其胸口重组,如心脏般跳动。他忽然想起老帮主手札里的最后一句:"星雪共振之日,万脉归宗之时。" 可此刻万脉俱寂,只剩弟兄们的血滴在星陨坑沙地上,开出黑色的花,焦九皋的红绸穗、钱震山的刀环、赵明轩的冰棱碎块,都埋在沙砾中。
就在此时,星落沙漠的地平线突然泛起金光,如波斯商队的火焰旗帜在燃烧,热浪隔着十里都能灼人面皮。焦九皋的铜铃眼突然瞪大,用带血的袖口抹了把眼:"奶奶的!那是... 火焰纹?还有冰棱的反光!" 他的号穗突然无风自动,指向东北方。
漫天黄沙中,一支骑兵踏沙而来,马蹄铁裹着星陨铁,每一步都在沙面刻下震位卦象。为首者身披冰棱纹斗篷,斗篷边缘缀着雪山冰晶,腰间悬着与侍剑同款的冰棱玉,却在斗篷翻卷间露出太易门的星图刺青,从颈间蔓延至手背。其身后跟着的队伍更是奇特:波斯少年们举着燃烧的星陨铁刀,刀刃上的火焰纹与龟兹港演武场的一模一样;雪山弟子背着成捆的冰棱针,针尾红绳在风中猎猎作响;竟还有丐帮弟子敲着震位石鼓,每面鼓上都绘着星雪双生纹,鼓边缀着的刀环,正是当年寒江渡口弟兄们的遗物。
"是冰棱宫的援军!" 侍剑的雪花胎记突然发亮,冰棱针从沙砾中飞起,"还有波斯商队、丐帮分舵、星宿派叛逃者... 他们的震频在共振!" 她望向为首者,突然哽咽,"是寒江大哥,雪隐长老的首徒,当年在星陨坑外守了三天三夜的寒江!"
为首者摘去斗篷,露出一张布满冰棱纹刺青的脸,左眼角的疤痕从眉骨贯至下颌,正是十年前为护冰棱宫地脉被贝海石所伤:"石少侠,雪隐师叔临终前攥着冰棱玉说,' 当星图与雪花同辉时,带万脉归宗。'" 他抬手,冰棱玉与石破天的星图印记共鸣,竟在沙面映出老帮主与冰魄传人的虚影,"今日星雪双生归位,龟兹港的火焰、雪山的冰棱、丐帮的震频,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