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易地宫的星陨铁灯在深夜发出幽蓝光芒,灯芯跳动的火舌舔舐着星陨铁板,将石破天的影子投在石壁的太易卦象上,宛如老帮主当年布阵时的剪影。石破天的波斯白袍扔在石案上,领口的火焰纹已被血渍浸透,内里的太易劲装袖口裂开,露出小臂上与老帮主相同的星图刺青 —— 那是三年前在星陨坑初现共振之力时,老帮主用星陨铁烙下的印记。掌心的印记在《地脉抽取密典》的荧光下忽明忽暗,像极了寒江渡口时明时灭的渔火,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据点破阵时被黑鳞灼伤的灼痛。
侍剑倚着石壁,冰棱针在指间打转,银饰碰撞声混着地宫的滴水声,耳后的雪花胎记在雪心镜的映照下泛着微光。她望着石破天掌心的伤,想起他在据点为护住焦九皋的号残片,硬生生用掌心接住黑鳞刺的场景:"少庄主,这密典最后一页..." 冰棱针点在太易文处,针尖蓝光与文字共振,在石壁映出 "共生" 二字的卦象,"说共振之秘在共生,可幽冥教为何盯着您和我的胎记?"
石破天的指尖划过羊皮卷上的波斯文,暗门处太易离卦被腐尸毒篡改的细节在脑海中重现,指甲无意识地抠进石案的星陨铁纹路,那里还刻着老帮主当年的战术图:"他们误解了老帮主的传承。" 他忽然抽出星陨铁剑,剑柄 "星雪" 二字在密典荧光下显形,剑鞘的裂痕正是三日前焦九皋为救他挡下地脉抽取刃时留下的,"当年老帮主与冰魄传人合创《易经神功》,核心是借星雪地脉共振,凝聚江湖人心。幽冥教却以为神功关键在血脉,所以盯着咱们的胎记 —— 就像贝海石当年迷信尸傀毒,却不懂人心才是最坚固的阵眼。焦堂主的号、钱堂主的刀、赵教头的冰棱,哪一样不是靠弟兄们的信任练出来的?"
钱震山的九环刀突然磕在石案上,刀环碰撞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震得密典翻页露出据点祭坛的草图。他盯着图中焦九皋的号残片标记,刀疤脸在灯光下泛着怒意,靴底的星陨铁鞋钉碾过地面的黑鳞碎屑,发出细碎的响:"奶奶的!老子就说那老匹夫盯着小虎子他爹的号频不对劲,敢情是想偷咱们的共振秘要?" 他忽然摸向腰间的九环刀,刀柄还缠着张虎留下的红绳,"冷舵主的双鱼纹令牌被改成招魂咒,分明是想把咱们的弟兄炼成活阵眼 —— 李二狗临死前还抓着老子的刀环,说要看着咱们报仇。他娘的敢动老子弟兄,老子把他们的骨头磨成号砂,给小虎子做新号嘴!"
赵明轩的冰棱刀在沙盘上划出冰痕,对应着星陨坑的地脉走向,刀刃与沙盘的星陨铁接触时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望向石破天掌心的印记,想起在雪山看见的冰棱宫典籍,书页间还夹着雪隐长老的发丝:"雪隐长老曾说,《易经神功》分上下两卷,上卷存于太易门,下卷藏于冰棱宫。" 他的声音低沉,冰棱刀在沙盘中央划出星雪双生纹,"少庄主的星图印,侍剑姑娘的雪花胎记,正是两卷神功的钥匙。当年老帮主与冰魄传人同葬星陨坑,就是用自身为钥匙,将神功融入地脉 —— 就像焦堂主的号声能震碎尸傀,靠的不是他一人之力,是所有弟兄的共振。"
石破天忽然想起据点内的祭坛,九根黑鳞柱上刻着的弟兄名字在腐尸毒雾中若隐若现,焦九皋的 "焦" 字刻痕歪斜却有力,那是焦九皋用鎏金刀亲自刻下的。他的声音低沉,指尖划过沙盘上代表波斯商队的火焰标记:"他们集齐九种火种,不是要血祭,是要强行解析《易经神功》的共振频率。每一种火种,都是神功的一道卦象 —— 波斯的火焰是离卦,雪山的冰棱是坎卦,丐帮的震频是震卦..." 他忽然望向钱震山腰间的九环刀,"就连星宿派的毒影术,都是当年被老帮主改邪归正的艮卦,现在却被用来炼阵,真是对不住那些投靠咱们的弟兄。"
侍剑忽然按住雪心镜,镜中代表星陨坑的光点突然收缩,如被腐尸毒雾吞噬,镜中雪花胎记的光芒随之暗了三分:"少庄主!星陨坑的地脉光点在收缩,贝海石的残星印..."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耳后胎记,想起雪隐长老临终前将冰棱玉塞进她手中的温度,"雪隐长老说,冰棱宫的地脉与您的星图印是共生的,现在光点变暗..."
"是调虎离山!" 石破天猛然起身,星图披风扫过沙盘上的黑鳞标记,震得代表寒江渡口的光点一阵明灭。他想起据点内那具与老帮主相似的躯体,眉心的黑鳞在腐尸毒雾中跳动,"他们故意让咱们发现据点,真正目标是《易经神功》的上卷 —— 老帮主当年藏在星陨坑的地脉核心!那里不仅有上卷,还有老帮主与冰魄传人的合葬棺椁,一旦被剥离,整个江湖的共振道统就像被掐断了根的大树。"
钱震山的刀环碰撞声突然急促,九环刀在掌心转得虎虎生风,刀疤脸上的肌肉绷紧,露出当年在寒江渡口被尸傀抓出的旧伤:"奶奶的!老子这就带白虎堂杀回去,把那堆黑鳞柱砸个稀巴烂,给冷舵主和焦堂主报仇!他们的血不能白流,老子要让幽冥教的杂种们知道,白虎堂的刀,专砍断人根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