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晨曦刺破云层时,石破天与侍剑已在雪地上跋涉了三个时辰。侍剑的冰魄玉紧贴着寒江子留下的腰牌,试图捕捉残留的真气频率,冰晶在她指尖凝结成细小的星图形状,与腰牌上的太易纹路隐隐共振。她忽然驻足,望着雪地上绵延的刀痕,那些深及冰岩的轨迹竟在晨光中泛着正阳之气。
"寒江子前辈的刀印在雪地上留了七里," 石破天望着前方逐渐淡去的刀痕,断刃在掌心发烫,虎口处还留着昨夜与寒星子交击时的淤青,"每道刀痕都暗合太易六十四卦方位,与铁面人长老的九环刀路数同源,却多了雪山派 ' 踏雪无痕 ' 的步法。" 他忽然转身,看着侍剑耳后因运功而发亮的胎记,那里的雪花印记在冰晶折射下竟与腰牌星图形成呼应,"你说,当年天枢殿与雪山派究竟有怎样的盟约?"
侍剑收了冰魄玉,指尖划过腰牌背面的 "寒江" 二字,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棱劲:"铁面人长老曾说,天枢殿专司守护太易传人,而雪山派冰魄之体世代为星图传人护道。" 她望向远处冰棱闪烁的雪山禁地,想起在雪山派禁地读到的残卷,"寒江子前辈的刀风里既有太易真火的正阳,又有冰棱劲的阴寒,这种合修之术,怕是当年两派为守护双星特意创制的。"
两人在一处冰瀑前稍歇,石破天取出树皮笔记本,将寒江子的话逐条记录,笔尖在 "冰魄之血改写轨迹" 处停顿片刻。侍剑递来半块烤鹿肉,上面还带着冰魄玉的凉意,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包扎的肩伤:"少庄主,寒江子前辈说 ' 莫信献祭 ',可贝海石余党为何穷追不舍?" 她望着笔记本上的星陨坑布局图,想起寒星子死前的狞笑,"或许,太易仙府的秘密根本不是金丹,而是老帮主留下的某种共振装置,就像我们在密室合修时的穴位共振法。"
石破天咬下鹿肉,忽然想起在太易仙府残卷中读到的记载:"太易金丹者,阴阳之核也,非血肉之躯可承。" 他忽然握住侍剑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口,太易金丹的温热与冰魄玉的清凉在相触处形成微小的共振:"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密室合修时,金丹曾映出你我的掌印?或许,所谓的双星献祭,不过是打开装置的钥匙,而真正的传承,藏在你我真气的共振之中。"
侍剑的耳尖发烫,却未抽回手,感受着他胸口的心跳与自己的脉搏渐渐同步:"就像我们破解十二元辰阵时,用彼此的真气频率作为密钥?" 她忽然注意到他肩袖的刀伤渗出丝丝血迹,冰魄银针已滑入掌心,"先处理伤口吧,寒星子的冰棱刀带了波斯腐毒,若渗入任脉..."
"无妨," 石破天轻笑,运转太易真火逼出黑血,任由她用银针引动冰心诀护住受伤经脉,"有你在,再毒的伤也能治。" 他望着冰瀑倒影中两人交叠的身影,想起寒江子提到的 "双星襁褓",声音忽然低沉,"二十年前,老帮主将我和石中坚分开,或许是为了让冰魄之体在雪山成长,而我在长乐帮研习太易神功,直到我们足够强大,能共同对抗贝海石... 可为何偏偏是你,而不是石中坚,成为我的护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