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珊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紫薇剑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剑身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众人护住。然而,蛇群疯狂撞击屏障,金色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她转头对陈实喊道:“快查楚怀墨的葬身之地!血咒的根源一定在那里!”
陈实的手指在平板上飞速滑动,突然面色煞白,冷汗直冒:“资料显示,楚怀墨被宇文烈分尸七块,分别葬在邙山七个方位!但其中一块头骨……” 他调出泛黄的古籍扫描件,“在清末被林家先祖获得,做成了陪葬品!” 话音刚落,小林身上的黑鳞已经覆盖到胸口,他缓缓走向任珊,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脚印,脚印中还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
“子时一到,血月当空,三世怨气将凝成实体。任仙姑,你准备好迎接千年前的诅咒了吗?” 小林张开嘴,无数小蛇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与此同时,所有镜面开始剧烈震颤,镜中世界与现实的界限正在消失。远处传来阴森的钟鸣声,子时的钟声即将敲响,这场跨越千年的恩怨,即将迎来最残酷的对决。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众人脚下的土地开始龟裂,裂缝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仿佛地狱之门即将大开。
暴雨骤停的瞬间,空气中凝结着腐尸与铁锈混合的腥甜气息,令人胃部翻涌。小林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 “咔咔” 脆响,他猛地抓住任珊的手腕,指尖冰凉如铁,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蛇形纹路。“等等,我刚才在记忆里看到……” 他的声音破碎成尖锐的气音,眼球表面蒙上一层灰白色薄膜,“那些童男不是战死的,是被绑在祭坛上……”
任珊握紧手中发烫的天蓬尺,法器表面 “敕令” 二字渗出金色血液。尺身轻点在小林眉心的刹那,周遭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蛛网状冰纹。随着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声,无数记忆碎片如锋利的镜面残片迸发而出 —— 幽暗的祭坛上,三百个孩子被浸过尸油的红线捆在涂满朱砂的木桩上,他们脖颈处的铜钱项圈泛着诡异青光,稚嫩的脸上爬满灰黑色咒文,哭声在阴森的夜色中回荡,竟化作一个个扭曲的人脸在空中漂浮。
楚怀墨身着绣满白骨的黑色法衣,面容冷峻如冰雕,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不断比划着诡异的手势,每画一道符,地面就裂开一道渗血的缝隙。而宇文烈站在祭坛外,手中握着染血的令旗,铠甲缝隙间渗出浑浊的脓液,眼神中充满挣扎与痛苦。“将军,再不动手,阵法就要成了!” 副将在旁焦急催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正渗出黑色粘液。
宇文烈的目光扫过祭坛上那些孩子惊恐的眼睛,握着令旗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指缝间滴落的鲜血在地面聚成蛇形图案。突然,他猛地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对着亲兵大声下令:“放箭!射死所有施法者!” 刹那间,乱箭齐发,破空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箭矢却在触及楚怀墨的瞬间,化作黑色的蜈蚣钻进土里。楚怀墨的阵法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破,他愤怒地咆哮着,七窍同时喷出黑血,那些血液在空中凝结成三百张扭曲的孩童面孔,发出尖锐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