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惹上脏东西了?"
我盯着他身后遗像里老人的眼睛 —— 那双眼睛在屏幕反光下,竟像是在微微转动。"你父亲下葬时,是不是用了槐木棺材?" 我突然问。李文亮猛地点头:"是!我叔说槐木辟邪……"
"坏就坏在这槐木上!" 我抓起朱砂笔在黄符上疾画,"槐木属阴,锁魂锁遇上阴木,等于给魂魄戴了镣铐!你现在立刻去买三炷安息香,用无根水(雨水)泡开,绕坟头洒三圈,边洒边说:' 爹,孩儿给您解绊了 '。"
连麦结束时,李文亮的头像还在屏幕上停留了三秒,那三秒里,他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眼神却冷得像冰。我关掉连麦,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桌上的罗盘不知何时已经转成了逆时针 —— 这是阴物近身的征兆。
半夜十二点,我刚准备关直播,直播间的灯突然开始频闪。镜头里映出我身后的书架,上面摆着的祖师爷牌位前,三根香灰竟齐齐断成了两截。更诡异的是,我的手机自己亮了,屏幕上是李文亮的脸,可他的眼睛翻着白,嘴唇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声音。
突然,手机听筒里挤出咝咝的电流声,像有人在啃咬电线。紧接着,一个苍老的男声钻进我耳朵:"任老师…… 救救我儿…… 锁…… 解不开啊……" 那声音带着泥土和腐朽的气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猛地摔掉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却没停,反而从四面八方涌来。窗玻璃上开始凝结水珠,在雾气中画出一双脚的形状 —— 脚踝处,赫然缠着根湿漉漉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