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寨……已经攻上黑风寨了？
【系统提示：宿主已完成首次武道实战击杀，解锁成就【新手猎人】。】【成就奖励：无。】【系统评价：恭喜宿主，您已成功迈出成为一名合格江湖人士的第一步。虽然过程略显仓促且不雅，但结果有效。生存不易，且杀且珍惜。】
陈纤歌没心思理会系统的冷嘲热讽。他将剑从孙福腰间拔出，带出一股温热的血流。那血腥气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忍着不适，用孙福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剑上的血迹。
狗三和那几个山贼此时才彻底回过神来。他们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孙福，又看看陈纤歌手中滴血的长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陈……陈郎中……您……您杀人了？”一个年轻的山贼结结巴巴地问道，脸色煞白。
狗三的反应更快一些，他猛地冲到孙福的尸体旁，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孙福的鼻息和颈动脉。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带着一丝惊惧和后怕。
“死了！这老东西真死了！”狗三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看向陈纤歌的眼神里，除了之前的信任，又多了一丝敬畏和……莫名的警惕。他刚才看得真切，孙福是主动偷袭陈纤歌，可陈郎中这反手一剑……也太利索，太狠了。完全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郎中。
“他偷袭我。”陈纤歌言简意赅，声音平静得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是黑水寨的探子，想杀了我。”
“黑水寨的探子？！”狗三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孙福的尸体，“这……这怎么可能？这老东西一路上笑呵呵的，看着跟个老好人似的！”
“他伪装得很好。”陈纤歌将剑插回剑鞘，动作一如既往的慢吞吞，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他目光扫过几个惊魂未定的山贼，“在牲口市场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山贼们听了陈纤歌的话，再回想这一路孙福的表现，尤其是他主动凑上来引路，以及刚才那突然的发难，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竟然一路带着一个想杀他们的人！如果不是陈郎中……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这老东西！真是蛇蝎心肠！”一个山贼啐了一口，愤怒地骂道，“亏老子还觉得他挺和气！”
狗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后怕。他看向孙福的尸体，又想起孙福死前喊出的那句话——“你们山寨……怕是早已被我们寨子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