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石桌上便摆满了琴、棋、书、画、箫、笛子,一应俱全,透着一股子“不差钱”的土豪气息。
这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就差在脸上写着“快给老夫表演个才艺,不然就滚蛋”了。
陈纤歌那双死鱼眼在这些乐器上扫了一圈,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琴?七根弦他都认不全,弹棉花估计都比这强。
棋?五子棋他都下不明白,围棋那更是天书。
书画?他那手狗爬字和灵魂画风,拿出来怕是要被当场退货,还得倒贴精神损失费。
箫?竖着吹的,感觉比横着吹的难度系数高,万一吹岔气了,形象全无。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竹笛上。
“就这个吧。”陈纤歌指了指笛子,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菜市场挑大白菜。
无他,这玩意儿,他上辈子在学校文艺汇演上滥竽充数时,好歹能吹出个响儿。
虽然那调子能把牛给吹到西天去,但至少不会当场出糗。
王诗雄见他选了笛子,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仿佛陈纤歌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好!笛子好啊!随性洒脱,不拘一格!”
他大手一挥,那几个青衣仆从又悄无声息地将除了笛子之外的其他物件都撤了下去,效率高得堪比专业搬家公司。
“小子,听闻你也有几分急智,”王诗雄那双桃花眼闪着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壶酒和两个小巧的玉杯,自顾自斟满。
“老夫这里有一首不成器的歪诗,你且听听。”
“然后,你也作一首。你作的诗,将决定老夫接下来教你什么武学。如何,够刺激不?”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念道:
“百年孤寂寻常事,
一管横吹天地知。
莫问前路有风雨,
此心安处是吾庐。”
陈纤歌听完,内心疯狂吐槽:刺激?太刺激了!这简直是文化人的期末大乱斗啊!
还即兴赋诗?当我是人形AI写诗机吗?
不过……他那双死鱼眼转了转,嘿,论库存,他还真不虚。
他端起王诗雄推过来的酒杯,杯中酒液清澈透明,闻不到丝毫酒气,倒像是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