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灵若看着自家师弟那副咸鱼样,哪里不知道他又想偷懒,哭笑不得,但想到青霉素的重要性,还是接下了重任,只是嗔道:“师弟又偷懒,若是有何不解之处,我可要随时来问你这位‘理论大师’的!”
“那是自然,师姐尽管放马来问!”陈纤歌拍着胸脯,心里却想着,到时候一问三不知,看你还问不问。
就在陈纤歌闭关“悟道”,实则对着秘籍发呆,琢磨着怎么才能“入门”的时候,农长那清净的小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农长正板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给几株珍稀药草松土,冷不丁就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穿着骚包的桃色锦袍,长发飘飘,眼角带着几分桃花的青年,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他平日里最爱的那张太师椅上,正优哉游哉地端着他的宝贝茶盏喝茶。
一旁,平日里在国子监威风八面,训斥起学子来唾沫横飞的王祭酒,此刻正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给那青年续水,活像个伺候主子的小厮,连大气都不敢喘。
“农一啊,”青年开口,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几百年不见,你这院子还是这么一股子药渣味儿,熏得慌。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怎么,还在为三百年前我打你屁股那事儿耿耿于怀?”
农长额角青筋一跳,嘴角抽搐,手里的药锄差点没直接飞过去砸在那张笑眯眯的脸上。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老师。”心里却在骂娘:这老不死的妖怪!都快入土了,连皇宫大门都轻易出不去了,还跑来他这里倚老卖老!虽然心里骂得欢,但农长也清楚,这位主儿没事绝不会登他这小破院的门。
王诗雄,大唐明面上的五位先天高手之一,也是最老的那位,更是他们这几位现存先天的老师。
“酒儿啊,”王诗雄对王祭酒摆摆手,那双桃花眼笑眯眯的,仿佛能勾魂摄魄,“去,把那个写《蓦然》的小家伙给老夫请来。那词儿,听得老夫也是心中感慨万千呐,多少年没听过这么有嚼劲的句子了。”
“是,老师!”王祭酒如蒙大赦,躬身行礼,麻溜地退出了小院,还体贴地把院门给带上了,这才急匆匆去找陈纤歌,脚下生风,生怕慢了一步又被抓回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