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陈纤歌在太医院的杂役生涯逐渐步入正轨。
好消息是,伙食标准显着提高。大概是农长良心发现,觉得老用“黑暗料理”试探一个体质只有1的弱鸡有点不人道,也可能是怕真把他毒死了不好跟房至维交代。总之,陈纤歌现在每天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偶尔还能见到肉星,比起之前那“生化武器”级别的牢饭,简直是天堂。
坏消息是,依旧没有月钱。一文钱都没有。纯纯的“为爱发电”……啊呸,是为了苟命发电。
这天下午,陈纤歌正在药圃里帮忙除草,动作有气无力,像个没上油的机器人。农长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几株刚采下来的草药,眉头微蹙,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陈纤歌眼珠子转了转,机会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凑了过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并不存在的)讨好笑容:“前辈,您在看这几味药啊?”
农长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然呢?看你拔草能看出花来?”
“嘿嘿,”陈纤歌干笑两声,指着农长手里的几株植物,“小子斗胆说一句,这几样东西,要是把这个……嗯,白芷磨成粉,再配上那个茯苓粉,加上一点点磨得极细的东珠粉末,用新鲜的槐花蜜调和一下,弄成糊状……”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农长的反应。
农长果然来了兴趣,抬起头:“调和成糊状?做什么用?”
“外敷啊!”陈纤歌一拍大腿(差点把自己拍个趔趄),“敷在脸上!小子以前听跑江湖的郎中说过,这么弄,有、有美颜的效果!让皮肤变得又白又嫩!”
“美颜?”农长挑了挑眉毛,显然对这个词很新奇,但立刻抓住了重点,“外敷之法,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说得轻巧,这其中的配比如何?火候如何掌握?还有这药材的采摘时节,差之一分,效果可能天差地别,甚至适得其反!”
来了来了,专业问题!陈纤歌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我也就是道听途说”的无辜表情,嘴里却开始精准报菜名(药名):“这个嘛……我听那郎中说得仔细。白芷最好是秋末霜降后采挖的根,阴干九成,再用文火略微烘烤去其燥性;茯苓要选三年以上老松树下挖出的陈块,去皮,用石磨反复研磨,越细越好,最好过三重细筛;东珠粉自然是取光泽圆润者,同样要磨到触手无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