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单方面暗含囚禁意味的拥抱没有持续太久。
在黎渊象征性地再挣扎第二次的时候,隋明昭像是终于找到了出走日久的良心,重新变回了衣冠君子,松开了钳制徒弟的手臂。
……
厢房内贴心地摆放着两张床榻,正好隋明昭跟徒弟一人一张。
昏黄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扰人清梦。
黎渊不满地哼唧嘟囔了几声,翻身一把扯过身上的被子蒙住头,想借此来隔断屋外的声音。
然而,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注定是徒劳。见敲了几声没人应,屋外大喇叭张维按捺不住了,扯着嗓子喊:“兄弟!还没起床吗!快辰时了!时间不早了!”
“兄弟!兄弟!”
……
一声比一声高亢。
烦人!趁早要把那张嘴给堵上!黎渊被扰得睡不安稳,猛地一掀被子,惺忪的睡眼刚刚睁开,眼中还有未散尽的困意和懵懂。
到底还记得是在城主府,有要事要做。迷糊地扫视周遭一圈,落在旁边榻上,黎渊眼神骤然一疑——隋明昭不见了!
刹那间,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
这厮不会自己逃了,给他丢这了吧?
被隋明昭坑过太多次,黎渊觉得越想越有可能。
黎渊尝试着神识传音给隋明昭,但发出去的传讯宛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又剧烈起来。
黎渊沉着张脸去开门,哗啦一声,门由内向外打开。
张维一抬眼,就见昨日那个小辣椒似的美人,冷着张脸,阴恻恻地朝他狞笑。
嚯!张维惊得倏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梗着脖子向屋内张望,不过,黎渊挡在门口,张维就算脖子伸成长颈鹿,也看不清屋内第二个人,只得磕绊着问:“那个……郑昭兄弟?”
只见那小美人鼻腔里嘲讽地嗤了声,轻掀形状优美的薄唇,冷冷地吐出两字:“跑了!”
“跑了?”张维难以置信,跟着重复了句,反应过来,他也不管自己之前莫名怵这冷脸美人了,上前就要推开黎渊进屋内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