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郑长老并未指望秦风能知道,就是随口说个开头,满足一下自己倾诉欲。
见秦风满脸疑惑之色,郑长老捡重点跟他解释道:
“戏剧里讲,对徐渭有知遇之恩的上司被逮捕下狱后,为了避免受到株连,徐渭开始装疯卖傻。长钉插入自己耳洞,锤子椎击自己下体,九次自杀都没成功,最后骗得人人都以为他疯了,才没因上司入狱而受到牵连。”
“听懂了吗?”郑长老问。
这有什么不懂的。秦风撩起眼皮看了郑长老一眼,他实际上兴致缺缺,表面上还是捧场地应了一声,表示郑长老说的通俗易懂,他了解了。
他不说了解还好,一说了解,秦风便发现郑长老脸色不对了,眉头微拧,神情古怪地觑着他,像是在估量他是不是真听懂了。
见郑长老如此形态,秦风心里深感好笑,他怎么不明白郑长老意思?对方话都讲这么直白了。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况且,不管是戏剧里的徐渭装疯还是现实中的李善达真疯,都和他们执法堂现在所要面临的难题没关系。
另外,他可不觉得李善达在装疯,执法长老探测过的还能有假?郑长老的心思他猜得清楚,之所以说徐渭的故事,无非就是闲了没话说,知道了一个典故跑他这卖弄来了。
秦风自觉看透了一切。见郑长老对执法长老探测怀疑,他隐约心里产生了些不满情绪,觉得很有必要提醒郑长老一句。于是,回想起以前执法长老提点他的模样,他伸手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郑长老一侧肩膀,郑长老被他拍的猝不及防,猛的惊了一下,接着就听秦风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郑啊,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了。但是也要多多累玩结合,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
什么累玩结合?劳逸结合好吧!郑长老听得脸都绿了。
秦风还在继续发力:“工作是做不尽的,等事情解决了,长老有空多歇息。别想太多,不是所有疯子都是装的。”
郑长老脸上表情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视着秦风。
顷刻,他梗着脖子艰难转头顾视左右,他甚至感觉自己仿佛产生了幻觉,每动一下脖颈,每向旁边转动一分,内部都会发出细微的“嘎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