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日头早已高升,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洋洋洒洒照进了屋内。
此时,客栈的房间内只有黎渊一人。
隋明昭被他打发去酒楼买些饭菜,既然要装普通人那就装得像一些,普通人是需要吃一日三餐的。隋明昭本来想带黎渊一起去酒楼现场吃饭,可,黎渊只要一想起周边人那些异样的眼光,他就羞得脸颊发烫。桃墟镇民风保守,昨日他俩断袖之名已经传得满大街小巷都是了,他实在不想再出门被人当杂耍的猴子观赏。
隋明昭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黎渊坐在桌案旁,胳膊肘搁在桌面上揉了揉眉心,他在反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经历过昨日被人误认为是断袖后,不,不算误认,黎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应该说是有赖于隋明昭的刻意表演。这个字眼就像在他身上甩不掉了。别人不知道他俩名字,路上见到他们,都以“断袖”称呼,窥探、嬉笑、轻蔑、厌恶……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哪怕不是用的自己真面目示人,黎渊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那些异样打量的目光、面上明晃晃讥嘲的表情、饱含恶意的议论,都让他如芒刺背。
明明以前他最不在乎他人看法评论,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格外在意,心中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黎渊微蹙着眉,他搞不懂,只好将这一切异常都归咎于隋明昭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