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内心有些莫名失笑。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三日月,不像一个老爷爷。”林雨梳理着三日月宗近的头发,方才三日月为她编发,现在该她来安抚三日月了。
“该是我不明白才对。”
女子轻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依旧带着些微的困惑。
“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们的历史,但,我至少不是会将你视作珍宝的那位…是叫宁宁夫人吗?”
“我,从未好好照料过你,也不擅长服侍你,三日月,你,为什么还会认定我呢?”
“我甚至不喜欢使用你去战斗。”
三日月宗近蜷缩在林雨怀中,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但三日月侧卧着,头搭在林雨的怀中,他闭上了眼,华丽的声线缓缓流出。
“主公。”
“没有为什么。”
三日月宗近回答,“宁宁夫人是我曾经的主公,您是我现在的主公。”
“我认定她,和认定您,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是您的刀。”
“我本就不是为战斗而诞生的刀剑男士,您不喜欢使用我是正常的,但这和我是否认定您没有关系。”
“是三日月也好,不是三日月也好。”
“因为您是我的主公,所以我才是三日月宗近。”
“刀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而您有选择刀的权利,您唤醒的三日月宗近是我,我就是您的三日月宗近。”
“像三日月也好,像老爷爷也好。”
“主公。”
“您认为这重要吗?”
“我因为是您的刀剑男士,是您的三日月宗近,所以成为这样一振不像三日月宗近的三日月宗近。”
“我独属于您,您该高兴才是。”
语毕,三日月宗近喉中溢出些许轻笑,他感受着头顶抚摸的片刻停顿,那在无数振三日月宗近中,在无数振暗堕三日月中,都更显独一无二的,对主公的信赖。
每一振刀剑分灵被唤醒时,就不再是格式化意义上的刀剑男士,他们都只属于他们会认定的那个主公。
林雨有点感动。
但她还是有些不合时宜的提起了方才三日月宗近的冒犯。
“三日月,我知道你是我专属的刀剑男士了。”
“但是,随便扒一个女生的衣服只是为了看看疤,还是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