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雨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议事厅,这里刚结束一场会议,只剩下,李玉珠和江氏姐妹。
李玉珠似有感地抬头,看着风度翩翩、若无其事进来的人,眯了眯眼,“你来干什么?”
时行雨道,“在忙呀。”
“有事说事。”李玉珠冷冷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想你我就来了。”时行雨声音如玉质般,此时拉长尾调,更添了几分暧昧的含义。
江氏姐妹对视一眼,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坐如针毡。
“呵,”李玉珠不信,“刚刚一副嘴脸,现在一副嘴脸,干嘛,唱戏啊?”
“一路上你都没跟我坦白你后院里还有一人,忽地见到了,还不能让我激动片刻?”
李玉珠明的杏眼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吐出两字,“神经。”
时行雨能回来低头,是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区区一句连骂都不算的话语,他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的。
他施施然坐到李玉珠旁边,掀起袖口拿起墨条,加一勺清水,将见底的墨重新研末,白皙如暖玉般的腕关节有一条红得不正常的痕迹,随着他的晃动,时不时漏出一点。
那是前几日无聊李玉珠将人绑在车上强上留下的痕迹。
看着这个,李玉珠想让他滚的话,终究是在喉咙滚了一圈咽下了,只道,“站远点,别站在这挡我光线。”
时行雨异常听话地往后移,又十分不经意地露出极为风流的身段。
李玉珠扫了眼,移开视线,继续同江氏姐妹商讨、检查梧州的各项指令实施情况。
这毕竟是最新那些的一个大州,又正巧拿下它时三姐妹都不在,于是事情堆积的有些多。
时行雨一边磨墨,一边观察,厅内并没看见那个什么富贵。
就刚刚两人见面的黏糊样,不可能是王富贵不想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不能来。
或者说,他不能参与政事。
联想京都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子,时行雨大概猜到,王富贵身后有极其显赫的家世,故而需要在政事上避嫌
这是一件好事,起码对他来说是好事。
还有,出发前换人,让王女顶上,这种常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局,必定要受到惩罚。
那么惩罚是什么?有没有伤筋动骨?有没有动摇根基?
时行雨想了一会,又开始根据事实逆推。
首先,王富贵没有跟李玉珠进京,单这一点绝对是处分之一。
其次,李玉满三番五次强调让他不能离李玉珠三米远,并且还派来人专门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