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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风潇潇,吹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顾槐四人大晚上的睡不着,围坐在护城河的码头,放起了河灯。
放河灯是上京用于祭祀的传统习俗,用以悼念逝去的亲人,超度亡灵。
穆若萧马带金刀地岔开腿坐在石阶上,手中拿着一壶醉香楼的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顾槐望着河面漂泛的河灯不知在想什么。
时行雨蹲在河边,捧着还没放下的莲花型河灯振振有词:
“玉珠啊,千万别学你姐,我不想吐,我多给你烧一些钱,咱吃点好的,别搞什么野鬼,让我在上面安生些,最多三十年我就下来陪你了。”
“扑哧——”一旁环臂而立的燕北平听了一会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是逗啊,时行雨你的深情怎么是给鬼看的?”
时行雨别过身,没理他,燕北平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时,穆若萧放下酒壶看向顾槐,“淮序,你身体真的没问题?”
顾槐因为身体原因,让他们的计划推迟了几乎三个月,现在上京正处于三足鼎立的状态。
保顾槐为正统的一派,以宏庆帝为首的旁系一派,以及中立一派。
顾槐回过神,恹恹道,“已经好了。”
而后抬眼问道,“你呢,怎么样了?”
聊到这个,穆若萧叹了声,“还是老样子,头一沾床就会陷入梦魇,记忆乱七八糟,醒来却什么都记不住。”
说着,他耸肩自嘲一笑,“至今我连那人的脸我都记不起来,可怜你们还不肯画一幅画像哄我。”
呃,这个话题顾槐与时行雨都不敢接,他们都不希望穆若萧恢复招妹的记忆,李家村因他们而灭,若是招妹醒来,大概会跑去岭南剖腹自尽。
还是燕北平道,“哥哥们想那些人干什么,逝去的终将会逝去,穆表哥不如着眼于当下。”
“我听说姨母为了给你找一个身世相匹配的正妻,开了不少宴会茶会呢,你有没有看得上的?”
“没有。”穆若萧很果断地回道。
“为什么?是哪些世家小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