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去了后门的一条街道上,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一下心绪。
“怎么了?”陈濯玉递给他了一瓶水让他喝下醒醒神儿:“这件事很难吗?不是挺顺利的吗?”
可是看起来,他觉得姜年今天在酒桌上的表现明明挺好的,几个领导也有了松口的意思。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连国土局的领导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却唯独在这个所谓的业主代表面前有些不自信。”
姜年面色沉了沉:“庙小妖风大,越是小地方的越不好应付,国土局是正经国家单位,里面的领导不会明目张胆地整幺蛾子。”
经他这么一说,陈濯玉这才对他的顾虑有了概念,但仍旧有些摸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姜年又喝下几口水,然后轻声说道:“太急切了……”
“什么?”陈濯玉看向他:“什么太急切了?”
姜年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太急切了,太想达到目的,已经引得他们有些反感了。”
陈濯玉细细品味他们在酒桌上的表现,确实是这样,不禁感慨这里面的门道真是错综复杂。
“这个刘立云……”姜年若有所思:“果然是不太好对付。”
陈濯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担忧地看向他。
两人回到包厢里的时候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几人正喝到兴头上,将两个桌子拼在了一起,原本小张和蒲俨他们这桌现在和领导那桌混在了一起。
“来来来小张别愣着,给刘总倒个酒!”蒋东林走到了小张身后,用手拐了拐她的后背。
小张全是三朵金花里外形条件最优越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了,工地上好多实习生都挺喜欢她的。
闻言小张有些局促地拿起瓶子走到了刘立云身边:“刘总,我给您倒个酒。”
刚刚面色不善的刘立云喜笑颜开地拿起杯子接酒:“你就是小张,我记得你是做预算的是吧?”
小张干笑两声:“刘总您真是好记性。”
有个蒋东林那边的人提醒她道:“小张,刘总都记得你了,还不给刘总敬一个感谢一下?”
“张姐。”蒲俨走过来挡在了两人中间:“我来敬刘总一个,早就想敬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