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赵师傅，能说说您现在的工作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那可太多了。"赵一男挺直腰板，"现在每单都有完整的保险覆盖，公司配备专业设备，还有定期培训。最重要的是，我们再也不是'临时工'了，有了正规劳动合同，干活儿心里踏实！"
正聊着，司法局的车队到了。局长亲自陪同省交通厅的领导走下车，现场立刻安静下来。记者们架起长枪短炮，闪光灯此起彼伏。
发布会正式开始。首先播放了一段视频，回顾了胡某一案始末及其引发的行业反思。当画面出现胡某康复训练的镜头时，现场不少人红了眼眶。
省交通厅领导走上讲台："同志们，胡某的不幸遭遇暴露了代驾行业监管的漏洞。今天发布的《暂行办法》，就是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
台下，渠成顺悄悄退出人群，来到中心后院的小花园。让他意外的是，方梅已经坐在那里的长椅上等他。
"怎么不去听发布会？"渠成顺问。
"该记录的都记了。"方梅合上笔记本，"其实我是想单独跟您聊聊。我收到了央视《法治在线》栏目的邀请，下周就去北京报到。"
渠成顺惊喜地说："恭喜啊！这是大好事。"
方梅摇摇头，神情复杂："如果没有报道胡家的案子，没有您和中心的指导，我不可能有这个机会。渠主任，您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法律报道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渠成顺微笑着等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