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此事,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揽月阁内,怀兮正在院中散步,如今她肚子已显,走起路来有些笨重,两名宫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院内西府海棠开的正盛,怀兮驻足在树下,仰头看着这树海棠。
朱墙金瓦间,一树秾丽韶秀,倚东风而绽,曳云锦以生辉。
西府海棠,春深时发,其势若瑶台仙姝,坠玉钗于琼枝,敷胭脂于翠幕。
远观则彤云匝地,绛雪堆烟,千簇万叠,灼灼然映日流丹;近窥则嫩蕊含羞,娇靥半掩,瓣底凝露如泪,萼间噙香似麝。
宫娥偶过,罗裙拂处,惊起蝶影纷纷;燕雀栖迟,喙尖啄时,摇落芳霏簌簌。
此花承天家雨露,占尽上林春色。一开一落,俱是皇家气象;半颦半笑,无非盛世风流。
这树海棠是今岁赫连彧命人新植过来的,尚寝局司苑很是用心,将这树海棠养的甚好。
不知为何,怀兮忽然想起了摄政王府赫连襄别苑里的那树桂花。
她想起了那个缱绻迤逦的夜,想起了情到深处时,她嗅到的那缕桂花幽香。
心头盈上落寞,那个狂妄霸道的男人已死了,她再也不会见到他,她终于摆脱了他的桎梏。
可是为什么,午夜梦回,她总能忆起他的脸,她的脸上,为何又是一片冰凉。
她的胸口处,还残留着为他挡箭留下来的疤痕,她拼命的擦着许多祛除疤痕的药,祛除他曾经存在的痕迹,但那伤疤竟半点也未曾消褪。
而这些祛疤的药,她从前分明百试百灵。
陆怀兮不知道的是,他的孩子,在她腹中像藤蔓一般疯狂的生长。
每长一分,她对他的思念也便更多一分。
耳畔,响起宫女惊慌失措的声音,“殿下,您怎么哭了……”
有宫女拿来绢帕,怀兮回过神来时,才觉面上一片冰凉。
“无事,只是风大,眼睛里进了沙子。”
她接过丝帕,擦去面上泪水,而宫女看了看四周,风和日丽,春和景明,这树海棠默然不动,又哪里来的风大之说呢?
就在此时,青黛从外面进来,她对着怀兮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两名宫女识趣的退下。
海棠树下,青黛走到怀兮跟前,神色庄重,“殿下,安宁宫出事儿了。”
怀兮眼底闪过诧异,“安宁宫?”
“御史台今日参,太后与一侍卫私通,并有信件为证。”
这二字险些惊掉怀兮的下巴,她那位向来克己守礼、重规矩的姑母居然会与人私通。
“私通?何时发生的事情?”
自她入宫以来,陆太后便躲在安宁宫内不出来,原以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