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无面低语。
匕首划空,寒光袭喉——
“噗嗤!”
血溅一尺,玄鸦整个人被震飞数丈,重重摔落在屋脊一侧!
“玄鸦!”
一道疾影破风而来,一双手及时将她接住。
——许文山,身披轻甲,面色焦急。
“别说话。”他低声,紧紧抱住她。
玄鸦眉间一抖,强撑睁眼,声音虚弱却冷静:“他……太强了。”
“无妨,有我在。”许文山眼神一沉,抬头望向血帐中缓缓转身的那道黑影。
无面站立原地,双匕低垂,血水滴落如线。
“又来一个替他挡刀的?你不是为她出手,你是来给他拖时间的吧。” 他声音低哑,透着一丝嗤笑。
许文山轻轻将玄鸦安置在屋脊下的横梁上,指尖一握她的掌心,低声道:
“安心。他杀不了我。”
“就像上次一样——这次,我照样不败。”
话音未落,他已拔刀而出,身形如雷掠风,一道刀光横空斩下!
无面缓缓转身,第一次,眼中露出几分凝重。
“许文山。”他低声冷笑,“萧景玄手下头号战将。”
“我倒真想见识下——你们沙场杀人的法子,和我刺客之道,谁更致命。”
——
许文山身后,青阳玄甲兵倾巢而出。
盾列如墙,刃如森林,将萧然与慕容冰层层护住,杀意如潮。
萧然却缓缓抬手,制止众人。
他独自走出,步履沉稳,仿佛跨出整座城池的命运。
身后,是火光、鲜血与兵卒;
而他手中——无刀无剑,唯有那柄乌黑之枪。
枪口,指向那踏血而来的黑影。
无面凝视他,嗤笑出声:
“你就是萧景玄?”
“就凭这几块破铁皮,也想挡我?”
萧然眼神平静,声音却如冰封长河:
“能不能挡你,我没把握。”
“但你若再踏一步——我开枪。”
无面眉头一挑,身形微压,语气如钝刀刮骨:
“枪?”
“你这玩意,叫枪?”
他一步踏前,语声更冷:“你在犹豫。”
“你不是杀手。”
“你也不是王。”
“你只是个,怕赌输的凡人。”